“对,当铺倒闭后,很多伙计自立门户,开钱摊子了。”
“最近倒是生意不错,以前一两银子对一千铜币,现在只能对个八百文了。”
或许是白微澜经常在耳边说闻登州铜价的事情,宴绯雪对铜币价格很敏锐。
他道,“为什么突然就铜币上涨了?”
“好像是闻登州铜价很高,周边很多铜币都悄悄流去那里,导致地域性铜荒。”
宴绯雪听闻后,思绪如泉涌,但他面色看不出波动。笑着又和周焕拉扯一番,然后给周焕开出了俸禄。
一年一百两,年底还有分红。
周焕惊讶,而后立即推迟,直言太高了。
他之前在赵家当铺只二两银子,宴绯雪开出的简直天价。
宴绯雪摆手止住,“咱们说的是正事,里面没有人情水分。人手里有钱底气也足,你有银子在手,想的主意也灵活些。”
周焕明白宴绯雪说的,拿多少银子干多少活。
又听宴绯雪道,“你这些银子,可以把家里父母安顿过来,也省得妻儿老小分离两地。”
周焕连连感激,心中涌起豪迈干劲儿。
领了宴绯雪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找一个适合开钱庄的地段,然后租借场地。
宴绯雪送走周焕后,陷入沉思中。
遥山县距离闻登州六百里,半个月铜价没掉反而暴涨,铜荒已经开始蔓延到遥山县了。
还有燕镇说最近多了些行脚的商人。
这一切都说明闻登州有大动静。
宴绯雪想着,立即起身去了酒楼。
他去后院马厩问了牵马伙计,那伙计说客人都说着天南地北的口音,好些还是京城人氏。
好像都是去闻登州的。
宴绯雪闻言,把自己关进账房,不断思索。延单艇
白微澜说过,闻登州一旦解禁,各地商户会运送物资涌入闻登州。而遥山县也是路过闻登州的必经之路。
闻登州到底什么情况?
铜价在涨,物价也在涨,这就很奇怪。
宴绯雪不清楚闻登州局势,也理不出头绪。但是看着各地商人纷纷涌去闻登州,他也不想错过这个机遇。
但眼下要是囤粮食入秋囤棉花,需要大量银子。宴绯雪盘算了下账面银子,只是年底开钱庄就勉强维持。
而钱庄最怕的是现银紧缺,发生挤兑风潮,这样钱庄立马倒闭。
宴绯雪揉了揉眉心,按捺下浮躁的心绪,正当他准备喝茶宁神的时候,伙计说李润竹找来了。
李润竹?
或许可以找李家借钱。
宴绯雪起身,给李润竹开门,请他坐下后添茶倒水。
李润竹忙道,“我自己来就行。”
心里越急,宴绯雪面上越淡定,他笑笑,“李兄这跑我盛雪楼来,不怕百姓揶揄李家酒楼老板,都被盛雪楼的美味吸引了吗?”
李润竹反而没心思打趣,他开门见山道,“闻登州有消息吗?白兄去半个月了,有送回来什么消息?”
宴绯雪摇头,“应该是送不出来。”
李润竹也没吃惊,开口道,“听说来凤州附近暴雨连连,江河水位上涨,官道多处塌方。估计是卡着送不出来。”
“最近船拉了很多外地商人赶着要去闻登州,这河水湍急正是洪流,很多船只卡在半路上。”
李润竹搞运输的,消息自然比宴绯雪灵通。不光是他,整个遥山县风调雨顺的,哪知道别处在洪荒肆虐。眼擅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