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振振有词,“肯定是向厉害的看齐啊!爬木梯的时候,燕哥哥都说向上看不向下看呢。”
宴绯雪有些头疼,招呼自己儿子和他讲,“小栗儿,你给你放鹤哥哥说说。”
小栗儿高兴领任务,双手被在后背,学着大人语重心长的模样,但是语气雀跃道,“放鹤哥哥,我也觉得我父亲好厉害!别人都听他的!”
行吧,宴绯雪也不觉得是坏事。
“你以前不都是白哥白哥的喊着吗,怎么改口喊澜哥了。”
放鹤难得的认真道,“白鸽白鸽,虽然一听和我就是一家人,但是白鸽总感觉像是要飞走的。不吉利。”
宴绯雪想了下,自从京城来人找白微澜后,孩子们喊人的称呼才慢慢变化。
而放鹤的名字,倒是很配他的性子,不受拘束,自由自在。
他也以为养一段时间就会飞走,到现在野性未除,但是已经养家了。
白微澜晚上回来的时候,谷雨正在做饭,宴绯雪在院子旁边的菜地里割猪草。
看天气阴森森刮冷风,怕是又要下好久的雪。
积雪覆盖猪草,到时候手一伸进去,立马冻的五指通红,连手心拿刀子都是钝钝木木的。
现在刮风夹着雪毛,手露外面还是冷,别提碰猪草了。
白微澜见院子里没孩子,也不知道放鹤这小子怎么不知道帮忙。
他走近蹲下,从背后捂住了宴绯雪的眼睛,“媳妇儿,猜猜我是谁。”
宴绯雪扭头,唇角扫过男人凑近的下颚,没有闻到汗渍味,倒是一股薄薄喷发的气息落在了他耳垂上。
“滚。”
宴绯雪难得有些恼羞成怒,白微澜讪讪蹲远点,这下把宴绯雪发红的耳垂看得更加清晰了。
耳垂上的孕痣好红。
“饭还没熟,饿了的话去吃驴打滚垫垫肚子。”
白微澜又扬起了眉头,慢慢凑近,“媳妇儿真好。”
宴绯雪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镰刀,指了指白菜叶子上的小昆虫。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白微澜一看,叶子上的蜗牛他还是认得的。
宴绯雪摇头,“村子里人管它叫嫌蚂虫。它身上黏糊糊的,挨着什么都粘。村里孩子都嫌弃它。”
“可是我只黏媳妇儿。”
“要是媳妇儿都嫌弃我,那我真的无家可归了。”
宴绯雪头疼,他很想摇着开白微澜的脑袋,看里面装的什么。
“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啊,采石场的事情进展很顺利,就是累了一天,腰酸背痛,手脚酸软了。”
宴绯雪在他身上都没闻到出汗的味道,才不会信他的鬼话。
这人也开始慢慢套路他了。
“要么进去,要么蹲这里给我扯猪草。”
白微澜叹气,“本大少爷还要伺候猪进食咯。”
手指长的骨节分明但是干起农活来,像是在脏水里捡金块似的,捏着手指一根根扯。
猪草看着嫩油油掐的出水,但是根茎下面是腐败的枯枝败叶,要白微澜这个有洁癖的人做,实在是强人所难。
“我不吃猪肉不扯猪草行不行。”
“不行,除非你不在这个家生活。”
宴绯雪一招就治好了白微澜的黏糊糊的,他现在皱眉,提着手指正和猪草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