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澜忍下躁动,亲了亲宴绯雪的指尖,仰头满眼期待问道,“所以,我昨晚是可以的吧。”
话是这么问,可满眼都写满了快夸夸我。
像是一雪前耻,终于扬眉吐气一番。
宴绯雪抿嘴没说话,见白微澜执拗的盯着他,才缓缓道,“这可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脖子以下的感觉是敏感话题。”
“什么?”
“不带你这么糊弄的。”
见白微澜非问个明白不可,宴绯雪只得含糊道,“朽木可雕。”
身体上没有很多感觉,但也不是没有。只是白微澜太生涩紧张,很多时候就错过了契机。
不过稍纵即逝的落空还没聚集,又靠速与力弥补起来。
总的来说,有些食髓知味。
白微澜得这句评价,眼睛的亮光都暗淡了些,但随即振作起来。
他俯身撑在宴绯雪双鬓旁,“那晏晏今后多教教我。”
没等宴绯雪烦他,白微澜就起身给宴绯雪穿里衣。
掀开被褥,身上的痕迹暴露在日光下格外醒目,白微澜后知后觉心疼起来。
昨晚宴绯雪压抑又忍不住泄露的破碎吟声,让他脑子归于混沌,只觉得开天辟地似的,渺渺白茫中只能狠狠抱着宴绯雪,两人才不至伶仃分散,于是手脚也没个轻重。
白微澜现在像是手捧着满是裂痕的玉骨一般,心疼小心的不行。
宴绯雪手恢复了点力气,见他磨磨唧唧有些烦人。
但是白微澜对着目光视若无睹,还是慢慢的伺候着。
“先喝点粥,书上说只能吃清淡的。”
“你看书了还这么差。”
“我只看后半截。”
宴绯雪都不知道说白微澜什么好了,默默配合着喝粥。
白微澜喂完一碗羊肉粳米粥后,宴绯雪身上恢复了些力气。
只是嗓子还是不舒服,不愿意多讲话。
白微澜陪着床前碎碎念,“这粥熬的不错吧,叫王婆从早上一直炖到现在。”
“晚上想吃什么?我叫王婆做。”
宴绯雪眼珠子转向他,没说话,但是白微澜懂了。
“你睡一天了,现在快吃晚饭了。”
白微澜说完怕宴绯雪打他,下意识后仰,才发现人根本没力气,只得拿眼神凶人震慑。
不过,也没什么威慑力。
白微澜讨好似的,拿起宴绯雪的手腕打自己脑袋,轻飘飘的。
宴绯雪见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闭了闭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这一闭眼,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越发沉了起来。
白微澜见他又困了,后悔自己把人折腾太厉害了。
亲了亲宴绯雪额头,轻声道,“我就在桌子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