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回来后,见到秦敦在吃冰饮,又是一顿血压升高。
“吃吃吃!你就管不住你自己嘴吗?这白家的东西,你就不能有点骨气,不吃吗!”
秦敦脚被打骨折了还没好,此时手里的冰饮被秦不著一掌拍在地上,他气的直跳脚,结果又崴的更严重了。
“我看你这脚干脆不要了!就这样还跑去盛雪楼买冰饮!”
秦不著吩咐下人不让带秦敦出门,怕他出门做出什么过激冲动的事情,只把人关在家里。
可现在,竟然跛着脚也要去仇人家里买冰饮,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砰地就燃炸在胸口。
秦敦见那手掌起势,立马抱头急急解释道,“我没出门,就是在门口买的!”
“那白家就是存心挑衅,专门在我们这条街上叫卖,还说我们家吃不起,气的我一下子就给全府都买了一竹筒。”
秦不著顿时犹疑,“穿街卖?冰饮不会化?”
“反正我拿到手的时候冰冰凉的,他们用一个坛瓮装的。”
秦不著眼睛眯着,眼里有些算计。掏钱给小厮,叫他去给自己也买杯来。
“爹,再给我来一杯呗。”
“滚!”
“爹自己都吃,怎么还不让我吃。”
秦不著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暴躁,奈何就一个独子,没办法下狠手教训。
他不耐烦道,“那些冰行完全拿我的话当耳旁风,还给白家供冰。”
秦不著说着只见孙梓沃来了。
“秦兄有所不知,这些冰行,现在最大的供销处就是白家,人家怎么可能自断财路。”
孙梓沃手里提了几杯竹筒,“瞧,就这东西,一杯就得十五文。”
“我今日特意出门步行,从我家到你家不过一刻钟距离,我连路看到很多妇孺手里拿着冰饮,基本人手一杯。”
孙梓沃说着,额头热的冒汗,此时打开竹筒喝了一口,确实感觉热昏的魂儿又被冰镇回来了。
秦不著见他舒爽满足的样子,取来喝了一杯。
西瓜汁儿里放了冰,眼神存疑但嘴皮子已经不由自主哆嗦着吸了。冰凉爽意顺着咽喉直下,真个肺腑都凉飕飕的。
脾气也瞬间没那么暴躁了。
秦不著舒坦一口气后,阴沉道,“这东西,怕不是给盛雪楼赚了不少银子。”
一旁秦敦道,“要不咱们给里面投毒,毒死几个老百姓,看他们还敢不敢卖。”
孙梓沃笑着夸赞秦敦好气魄,但开口道,“白微澜那么狡猾的人,这点他肯定有所防范,到时候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不著道,“这个冰饮方子应该不难,要不了多久,城内冰饮铺子就遍地开花,白家这进项自己就会垮下去。”
孙梓沃点头,“我也有此意,背后扶持一些百姓铺子,要他们去分走白家这项进项。”
不一会儿,秦不著的夫人就头戴帷帽进来了。
“你这是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秦不著看着一头白纱帷帽的夫人不解道。
秦敦道,“这好眼熟啊,像是学院里遮鸟屎的帽子。”
秦夫人道,“现在夫人都戴着这个出门,天气热了还可以防晒,风一吹,缥缈仙子一样。”
秦不著板着脸没说话,一脸皱纹还仙女。
结果秦敦突然想起来了,“这也是白家的东西!”
秦不著眼里顿时火就升起来了,急眼呵斥女人,“把它给我烧了!”
秦不著这些日子出门都是坐马车,要是他走路出门,就会发现城里悄然无息的发生了很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