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霰刚抱上小孩,一步舍不得离开:“你先睡,我暂时不困。”
李映棠轻笑:“看不出你女儿奴啊。”
“女儿奴?”秦霰细细分析这三个字的意思。
应该是字面上的,女儿的奴隶,心甘情愿当牛做马,为女儿操心。
他愿意。
“对。”
李映棠抿嘴笑,她走后贾焰道:“你比之前更开朗了些。”
秦霰抬眼与之对视:“长了见识自然有进步。”
他现在明白,棠棠为何一直劝他走出去。
这半年,他学到很多。
开阔了眼界,丰富了知识,和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医学生成为朋友。
这些化成他的底气,让他开朗。
想到她,他心里暖起来。
眸光回转,落到孩子脸上,冷然记起,他只顾着看孩子,没有和她好好说话,甚至连她哪天生的都没问。
实属不该。
他轻轻孩子放下:“这里还是交给你,辛苦你。”
贾焰:“一家人,不必太客套。”
秦霰微微颔首,提步出去。
他放在卧室门口的行李箱已经不在了。
棠棠提进屋了么?
他推门而入。
行李被摆放在墙角,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他打开行李箱,将干净的衣服放进衣柜,随后拿出礼盒,放到显眼的位置。
李映棠擦着头发出卫生间:“你不是陪孩子吗?”
“陪你要紧,几号生的?”秦霰道。
“初四。”
秦霰翻看日历,小孩已经出生九天。“你外公外婆来过?”
“昂。我外婆在房间睡觉呢,她下午带孩子累了。我奶奶上午带,这会儿回家了。她们说,等孩子小满月之后,便不帮我带了。”李映棠道。
秦霰:“她们知道你?”
李映棠轻声道:“对,生孩子太疼,加上听说过几个生孩子一尸两命的例子,心里害怕,想着死之前跟他们坦白,就同爷奶说了。他们说,他们知道,因为我对他们太好,并且记得他们的喜好和习惯,稍加留意后,确定了我的身份。
我外公是主动问了爷爷,原来外公也知道。
他说,我私下喊林屿三叔公,林屿全都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