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巧圆松了口气,“明早先去给你拿药。”
“别。”陶乐轻声阻止道:“不能买药。”
“为何?”
“今日不太顺利又碰上了歹徒袭击,他定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人为,所以也定会让人去查是谁害他。”
安慰得拍了拍范巧圆,她继续道:“回来我绕了好几节路,所以不会查到范家,就是后面这段时间我都不会来府城了。”
听到歹徒袭击范巧圆吓得脸白,抓着陶乐左看右看,发现了好多伤口她眼中溢出泪水。
陶乐连忙安慰道:“那个歹徒蠢得很没有伤到我,甚至连谢珏都没摸到。我这些伤都是谢珏弄出来的。”
“那个狗东西害人不浅!”范巧圆气得用力拍打被褥,“让那些雀儿啄死他!我明儿就去再买几只鹅,专放去咬他!”
陶乐听着这个连最小的雀儿都不敢抓的人大放厥词,不禁笑出声。
“可别去,你细皮嫩肉的只怕自己先被啄得浑身是伤,我皮糙肉厚的不过受点伤罢了,隔几日啥事没有,而且再怎么说这也是我自找的。”
“胡说,你是为了酿酒开铺子才做的这些。”
“这次退婚后定然会让你名声更差,虽然我不知为何你要做到这个地步,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陶乐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得蹭了蹭范巧圆糯糯道:“谢谢圆儿妹妹。”
“乐儿,明日转运司就来接我哥去汴京贡院参加春闱了,你要不送送他?”
见陶乐久久没有回话,呼吸变得平稳像是睡着了,范巧圆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算了。
。。。
谢珏坐在谢府后巷地上靠着墙喘大气,头发乱成一团眼中疲惫不堪,脸上有好几道鸟抓伤的痕迹。
本来是想借着有歹徒的由头找周氏酒楼的不是,好风风光光地出来,这样面也有了,爹也能光明正大着手调查周氏酒楼。
结果现在脸面全碎了一地,方才那些人都快笑死他了,他怕鸟的事明日定当难得沸沸扬扬,丢死人了!
“我明明熏着驱鸟的香,到底哪里来的死鸟!”他左思不得其想,看着谢阿宝道:“你从哪儿买来的香?明日去找他!”
谢阿宝挠着后脑勺也是一头雾水,“郎君用了这么些日子一直没出什么事,可能香不新鲜了,明儿我再去买些新的回来吧。”
谢珏深深叹了口气,放松了下来感觉衣服里一直有个东西硌着他,他掏了掏,掏出个红布秀黄花的香囊。
他将香囊翻来覆去得看,嘴中嘟囔着,“这是你放我衣服里的?”
谢阿宝探头来看,摇了摇头。
谢珏想到可能又是哪位小女郎悄悄塞给他的,一脸嫌弃地将香囊随手丢开,“这么丑的香囊也好意思送。”
香囊落地口子松开了,撒了一点东西出来,谢珏正要弯腰去看,耳边就传出诡异的动静。
余光里看到阴暗角落几只恶兽盯着他,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咕咕。
咕咕咕。
忽然黑影从暗处扑腾着窜了出来,眼睛冒着红光般冲向谢珏。
“郎君快跑!是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