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撑起身子,想站起身,脚踝尖刺般疼痛让她呻吟出声。
“怎么了?!”
陶乐缓了缓,只觉脚腕肿痛根本无法受力,“我的脚歪了。”
“等我!”
头顶的灯笼没了,陶乐心里再次陷入了恐惧中,她急忙道:“等等!你去哪儿?”
灯笼回来了,谢珏探出个脑袋道:“我去找东西让你上来。”
灯光摇曳下是一张脆弱的脸,双眸通红泪水止不住地流,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谢珏神色一黯。
“我把灯笼放在这儿,马上就回来,别怕。”他的声音变得温和如安抚那被吓坏了的女郎。
“好。”
陶乐借着洞口插着的灯笼慢慢靠着洞壁坐下,手臂环住身子,身体还在微微发颤。
她借着光打量这里,应是猎户为了活抓猎物挖的洞。
眼泪一直往下落,恐惧感萦绕在心间,她轻轻呜咽抽泣。
慢慢得心安稳下来,才觉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
不知道陶瞻怎么样了。
还在思索间身边落下个粗麻绳,左右晃荡了几下后,头上落下许些碎石和泥叶。
陶乐连忙遮住脸往一边爬动,抬头就见穿着黑色劲衣的谢珏抓着麻绳在洞壁上往下滑,随即稳当当落地。
谢珏拍了拍手,见陶乐愣愣地看着他,为了缓和陶乐的心情他扬起眉道:“小爷从天而降来救你了,感激小爷吧!”
他说完就觉得有些丢人,不等陶乐反应,走到陶乐身边拿出帕子用水袋的水将其打湿,递给陶乐让她擦额头上的伤。
又转身检查她的脚腕,掀开裙角发现她脚踝肿得布靴都被撑得满满的。
“嘶。。。”陶乐被痛得抓住他的手,止住动作。
一束寒光闪进眼睛,谢珏面色肃穆冷冽,他道:“鞋子必须脱了,忍一忍。”
因为撑得太紧,布鞋割动间脚踝剧痛不已,陶乐用力抓住谢珏的手臂想让他停下来,但他根本不理,陶乐痛得眼泪顿时冒出,喉间溢出痛苦。
终于割开了口子,谢珏拉着两端向外用力,撕拉布靴破裂声传来,脚踝得已放松,疼痛终于减缓不少。
陶乐额间汗水不断流下,她眼前冒着白光,下唇是咬出的血迹,她微弱着道:“谢谢。”
谢珏检查好了她的伤,确认骨头没有断,回头时才发现陶乐脸上全是细碎的血痕。
陶乐眼底通红,眼神有些恍惚,嘴唇干裂又被咬出血痕,汗水打湿了头发,脸上血水污泥混在一同。他低头沉默着拿过水壶和帕子,打湿了水去帮她擦拭面部,见她因为疼痛往后躲闪,他不由得放柔力道。
收拾好后,他背过身子蹲下,拍了拍肩膀道:“来,我背你上去。”
陶乐眼中有些不相信,“你还是回去叫人吧。”
“嘿哟,你不信?没见着小爷我方才是何等英姿?”谢珏转过身道:“你难道忘了你这小身板我一只手都能提起来,快点!再磨蹭小爷不救你了。”
陶乐撇了撇嘴,撑起身子抓住他的肩膀,身体突然往上耸了一下,她连忙单手环住他的脖子。
“腿夹住,手抓稳。”谢珏掂了掂背上的人,感觉轻飘飘的。
越爬陶乐越震惊,好像。。。确实挺平稳的。。。谢珏比她想象的要强壮一点嘛。
待二人上了洞,陶乐不禁道:“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什么叫没想到?我一直很厉害!”谢珏只觉得有些可笑,“往日是我一直让着你,谁像你啊,动不动就打人咬人。”
陶乐念在对方救了自己的份上,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结果那人还得寸进尺上了,“身上没个二两肉,跟背了个骷髅一样。脾气倒是大得不得了,还是个黑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