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笙听后翻了翻白眼,带这么多人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打群架呢。
更何况上次原主晕倒就是因为议事,按照她的理解,这根本就是场鸿门宴。
祁云照摆明了是想将原主架到风口浪尖,然后再联合其他朝内大臣共同讨伐,逼迫小皇帝做出不利于她的审判。
这丫的,心也忒黑了吧!
温笙沉默了,眼下逃跑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她深感这次被召见九死一生,必须要在见到小皇帝前想到一个折中的方法先保全自己再说。
这位原主胆子也是真大。
祁云照怀疑她也不是毫无根据,至少通过记忆得知原主除了梅花绣衣这个身份外,还穿了两件马甲。
一件是前任梅花绣衣沈问的关门弟子。
另一件就是前朝因叛国罪被灭门的右相之女。
一旦被发现,随便拎出来一件都够她死上好几回了。
毕竟沈问曾经架空前朝皇帝意欲掌控皇权独揽朝政,结果被黑羽阁一举歼灭。
而右相叛国之事虽然原主一直不相信,但确实也有活生生的证据摆在那。
想到这里,一行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大殿前。
温笙抬头一看,“玉凝殿”三个大字出现在眼前。
她心里一动,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大步跨了上去,冲进殿中便跪在地上喊道:“请圣上明查!”
真的不是我本意,我明明都不认识皇上……温笙心中一阵错愕。
祁云照紧随其后地走了进来,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句:“温绣衣演技真好,你要是没心虚,上次议事为何会突然晕倒?”
顿了顿,他转过头来,目光紧盯温笙,眼神锐利道:“你就不怕欺君之罪吗!”
说罢,祁云照朝着殿前微微一鞠,道:“陛下,臣建议先将温绣衣押入大牢候审,以防再次逃跑!”
“等等!”温笙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这冷面阎王极其不好对付,要是不尽快洗除嫌疑,一旦进了大牢怕是想翻身就更难了。
“臣,恳请皇上传召药膳房魏流年为我作证!臣并非假晕而是常年患有脑疾所致。”
祁云照皱了皱眉,刚准备打断温笙,就被小皇帝喊住,“祁阁主,不妨先听听再论也不迟。”说完,便将魏流年宣入了殿内。
魏流年走进大殿时,除了温笙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他身上。
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从未踏入过玉凝殿,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时心里有些紧张。
“臣,魏流年,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荣倒也宽和,轻轻笑了笑,道:“起来吧,朕早听说过你的名号,小小年纪就位居药膳房药师之列,真是后生可畏啊。”
魏流年身穿一套素青色袍子,乌黑的长发束在玉簪上,剑眉星目,好一个俊俏的少年。
景荣看眼前少年神色有所缓和,便接着问道:“上次议事温绣衣无故晕倒,朕听闻是因为脑疾所致,所以特地召你前来了解情况,毕竟是你妙手回春将她救了回来,自然她的病情你最了解。”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几位前来找皇上议事的官员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
魏流年心生异样。
他总觉得这次召见来的莫名其妙,这个问题更是问的莫名其妙。
按理来说所有在药膳房看过病的病人均有记录,圣上何须这么麻烦,只需差人前去一查便可以了解到所有情况。
他偷偷瞥了一眼跪在白玉地砖上的温笙。
此刻她低着头,身上全无当时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反倒是一副大罪降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