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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还是养是一个问题(第1页)

白胡子第一次见到那个从天而降的小女孩时候,就想起了小时候遇到的猫猫,毛发也是纯白色的。

为什么印象深刻呢?因为那个时候,那只小猫,是唯一愿意靠近它、不害怕它的猫猫。

他想起自己当初因为高大的身形与周围人格格不入,被父母丢弃、遭邻居嫌弃驱逐。

“纽盖特是魔鬼,大家不要靠近他!他会伤害你们的!”

“可是妈妈,纽盖特真的会伤害我吗?”

“你说,大个子,你会伤害我吗?”

面对眼前友人懵懂的眼神,以及旁边她母亲怯怯的眼神,纽盖特想,人心中的成见果然是座大山。

“会哦,所以你快回家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找我玩了。”

“我也不想你因为跟我玩被父母亲责骂、被其他玩伴远离。毕竟,跟大家不一样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纽盖特想。

后来,纽盖特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一个人去村落西北边无人敢踏足的野森林随便挖点野果、野菜吃。最开始纽盖特并不知道并不是绿绿的草都能吃都可以补充叶绿素,也有一些野菜刺客,吃一点菜叶子就能即刻一起躺板板。要不是纽盖特身体素质好,排毒速度异于常人,他很早就在那片森林陨落了,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为了填饱肚子一个人悄悄离开。

他也慢慢习惯一个人蹲在森林里的小湖泊里,静静看着水波荡漾,放空自己,思考自己真的是不是真的被诅咒的孩子。如果不是,为什么刚出生的时候一卵同胞的兄弟就直接夭折了?他们都说因为我是被诅咒的魔鬼,才会在母亲的肚子里就杀害了弟弟。应该就是吧,我是被诅咒的,不然父亲母亲也不会这么对我。肯定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他们才不喜欢我的。

母亲已经很难过了,既然这样,为了不让他们看到自己而触景生情,我还是离开吧。不想看到母亲半夜一个人驻足窗前,默默垂泪的模样;不想看到父亲对自己欲言又止,想要靠近又止住的步伐。

就让我一个人好了,毕竟也一直都是一个人。

那只白色猫猫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安静地掂着毛绒绒的爪子,慢慢地靠近了纽盖特。等纽盖特发现的时候,它已经睁着亮澄澄琥珀色大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双腿已然盘在自己的脚边。细微地,纽盖特感受到了脚边绵绵软软的触感,暖暖的,轻轻的,就像羽毛轻抚。

这是什么品种的猫呢?纽盖特从未见过这样的猫——既不像巷子里常见的杂色野猫,也不像贵族们豢养的波斯猫那般慵懒傲慢。它的眼神清澈得近乎锋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却又在靠近时垂下头,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靴子,发出一声绵软的“喵呜”。

也许是某种罕见的变种?或是从遥远海域漂流而来的神秘生物?纽盖特忍不住蹲下身,试探性地伸出手。猫没有躲开,反而将脑袋贴向他的掌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这一刻,他忽然想起故乡斯芬克斯岛上的传说:在极北的冰原深处,生活着一种名为“雪灵”的猫,它们能嗅到孤独者的气息,并化作治愈灵魂的使者。

就这样,纽盖特跟“白白”一起生活了一个月(纽盖特:没错,白色猫猫就叫白白)。他们一起喝清晨露珠、一起看晨昏落日,一起精进武艺。

没错,武艺。纽盖特是个对自己有要求的男孩子,野外的生活也并不那么轻松。总是有这些那些纽盖特喊不上名字的珍禽野兽咂巴着嘴将自己和白白当成某种可口的食物,不得已为了自保,纽盖特慢慢在这种与野兽的搏斗中学会了上蹿下跳、龙腾虎跃、鹰钩虎爪。

在固定的狩猎、发呆之外,纽盖特进行最多的就是进行自我体能训练。他会绕着整片森林疾驰几十圈,直到自己大汗淋漓。当夕阳把森林染成蜂蜜色时,纽盖特会开始马步虚浮开始练拳,而这个时候的白白会在树桩和纽盖特脚边来回跳动。就好像,在陪伴纽盖特一起训练。训练结束时,纽盖特总会瘫坐喘息,白白总会叼来不知道找来的草药,用小肉垫把药汁拍进他在灌木丛里奔跑被荆棘划出的伤口上。

其实,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受伤了。

其实,伤口慢慢地会自己愈合的。

其实,他一点也不疼。

但是,好开心啊。纽盖特轻轻地摸了白白柔软的脑袋。

——

今天是弟弟去世的第十个年头。纽盖特偷偷跑回了那个家,想要看一眼父亲和母亲。

天气实在不好,雨水顺着木窗框灌进屋内,在泥地上汇成蜿蜒的溪流。纽盖特蜷缩在墙角,麻布衣吸饱了水,沉甸甸地箍住他高大的脊背。

那扇亮着暖黄灯火的窗内,樱桃奶油蛋糕上的“10”字蜡烛正在跳动——是父亲母亲在给弟弟过生日。

纽盖特突然想笑,笑自己冒雨翻过三座山岗,就为看一场早已预演的仪式。

纽盖特突然又想哭,属于死者的庆典永远完美,而生者的生日只会被泥泞吞没。

他退后一步,靴跟不小心碾碎了窗下野蔷薇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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