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就林肃这一个嫡子,他的话自然颇会有分量,如果想改变原主的命运,必须得和他搞好关系。
想到此处,林晚慌忙抬头,眨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一脸挚诚的说道:“哥哥,你误会了,我没跳河,我去给哥哥抓鱼了。”
“抓鱼?”
林肃薄唇微扬,怒急而笑。
谁都知道林婉为了博取沈清之的同情,故意落水扮可怜,她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出如此可笑的谎言,这十几年,当真是把她养坏了。
“我没撒谎,我真的去抓鱼了,本想回来为哥哥煲汤,谁知腿竟被水草缠住了,还差点丢了命。”
想到找工作的艰辛,以及这段时间遭受的冷眼,林晚的情绪一下子就来了,眸中雾气蒙蒙,配上那双纯净如小狗一般的眼,楚楚可怜。
林肃缓缓俯下身,一双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似平静,却透着一股锁定猎物的惊悚感。
“国公府买不起鱼?用你去抓?”
林晚只觉头皮发麻,立即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
嘴上委屈的说道:“自然买的起,但是意义不一样。”
林肃冷嗤:“我到不知,你何时与我这般亲近。”
自从认识了沈清之,她的眼里哪还有哥哥。
林晚忍着害怕,小心翼翼的拉住了林肃的长袖,低眉垂眼的说道:“我自幼就喜欢哥哥,是哥哥不愿与我亲近,如今哥哥的亲妹妹回来了,哥哥更是避我如蛇蝎,我。。。。。。我只是想挽回哥哥的心。”
林肃眯着眼瞧了她一会,似在分辨真假,继而扯回衣袍,声音冷若北风。
“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好好学学女红,若玥与沈清之感情甚笃,婚事已经定下,便是你跪下求我,这件事也绝无更改的可能,若你再伺机破坏,修怪我不念兄妹之情,该如何取舍,你最好能想明白!”
宽大的阔袖差点呼到林晚的脸上,再抬头,林肃已走没了影。
林晚不由朝门外啐了一口,说的好像多重情似的,十几年的兄妹情谊,还不是说断就断。
身边的彩衣忽然小声说:“小姐,那小厮根本没给你拿驱寒的药,定是被林若玥到掉了,小姐怎么不告诉大公子?”
林晚浑不在意的说道:“说了也没用,不被爱的就是孤儿,养精蓄锐,才是正事。”
她咕咚一声躺在了枯草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彩衣只得把忿忿不平咽回肚子。
林晚没心思和小丫头废话,她叼了根草,仔细的思量起剧情。
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林婉就是个十足的舔狗,一朝梦想幻灭,瞬间发癫,不但想和沈清之生米做成熟饭,还企图毒死阻拦她的林母和林肃,正因如此,林肃才把她火速嫁人。
得知这些信息,林晚使劲的揉了一下脸,问题不大,她还没给沈清之下药,也没有毒杀林家的boss娘俩,局面不算太失控。
眼下当平心静气,等待困鸟出笼。
书中也有原主被关的情节,后来天降大雨,林肃不忍,派人将她放出。
眼下无事可做,索性便躺在稻草上等雨,不想竟迷迷糊糊竟睡了过去,再睁眼已是半夜,雨还没来。
不是说关了两个时辰就下雨吗,这天气预报未免也忒不准了吧。
林晚从干草上爬起,想看看天色,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簌簌声,寻声望去,一颗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惨淡的月光之下,一条吐着信子的大青蛇,已穿过了木栏,缓缓游进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