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云心中想笑,她明明是被林落雪打晕扔到前厅院子里,一醒来就被林梧淸压着跪在那,落在他们眼里就是耍苦肉计?
“我没有,没那个必要!而且你们也不值得我留恋!”话落,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不再看任何人的脸色,转身坚决离去。
那包袱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似乎被主人抛弃。
不知为何,看着那一抹消瘦离去的身影走出院子,消失在门口,林长忠的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林徐氏的眼眶有些发热,天天死缠烂打瞧着令人烦心,真决绝的离去,反而勾起她的不舍。
林落雪一瞧见林徐氏眼神里竟然有不舍的神情,赶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柔柔弱弱的感叹一句:“娘亲,姐姐她好可怜啊。。。。。。”
这一句话,唤醒林徐氏。
林徐氏瞧着身旁瘦弱的亲生女儿,顿时恼火道:“她有什么可怜的,鸠占鹊巢多年,该是时候回到她应该去的地方!”
林徐氏不再观望,挽着林落雪就往回走,一边安抚:“雪姐儿,你莫要多想,娘只当是从前养了一条狗,如今狗要归家随她去了,日后娘定会加倍疼宠你,将从前十五年缺少的疼爱都弥补给你!”
林长忠等人也收回视线,只是他们的脸上都有些微妙的复杂。
良久,林梧淸才冷笑道:“也不知是真是假,总归今日赶走这块狗皮膏药,咱们侯府终于能恢复平静了!”
“住嘴!”林长忠瞪了一眼林梧淸,又看向众人吩咐:“从今往后侯府谁也不许再提她,若谁敢嚼舌根子闹到雪姐儿跟前叫她难过,我定不饶他!”
大家伙不再多说,各回各院。
屋檐上。
刚刚查案经过的主仆二人目睹了院中的一幕。
一袭紫衣的男子,慵懒的躺靠在墙头,嘴角幽幽勾起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
“阿季,你看刚才那个假千金如何?”
紫衣男子身旁的黑衣男闻言,瞬间明白主子的意思。
“主子是说以刚才那女子做切入口?可建康侯府密不透风,那女子只是假千金,如今又被赶出府去,怎能帮到我们调查侯府?”
紫衣男子未说话,只抬手点了点脑袋。
“主子难道是让她回来继续纠缠侯府,到时候我们的人跟着她潜入侯府做内应?”
“嗯,还不算笨!”
阿季:“。。。。。。可刚才那女子铁了心不打算再回侯府了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紫衣男人说完站起身,拢了拢衣衫,飞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中,独留黑衣男哀嚎叫惨。
。。。。。。
天色擦黑,秦昭云漫无目的的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脑子里思索着该去何方。
林落雪容不下她,自然不许她这个麻烦留在京城碍眼,可要是回乡下秦家,秦昭云打心底里抗拒,毕竟从老秦氏身上就能得知,这一家子绝非善茬。
倒不是她怕他们,而是真不想和有着血缘关系,却从未相处过的陌生亲人相处。
一辆马车疾行而来,秦昭云刚想闪身躲开,谁知马车帘子掀起的那一刹那,帘子后的那张脸她做鬼也忘不掉。
谢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