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烬的鳞片。
他在鳞片上穿个洞,用绳子挂在脖子上。鳞片暗红,像深色的石榴籽。
绒球一抓按在鳞片上,爪子跟鳞片一样大。
他奶声奶气道:“好看。”
白争争手上戳着兽皮,笑道:“我也觉得好看。”
绒球看着白争争,又用爪子拨了拨鳞片,重复:“好看。”
雁看出幼崽眼里的渴望,往白争争腿上打了个滚儿,顺带将小幼崽两个前爪抱住,后腿兔子蹬。
“想要也没有,人鱼拔鳞片可是很疼的。”
绒球呜呜咽咽,被蹬得恼了,张嘴去咬雁。
两个幼崽就这么闹起来。
雁单方面欺负绒球。偶尔看绒球不愿意玩儿了,故意让他挠上两爪,再加倍还回去。
小崽子下手狠,爪垫敲在绒球身上,梆梆作响。
最后还是清看不下去,将绒球拎走,放在了自己身边。
白争争捡起身上两戳幼崽毛,吹了口气,让它飞走。才拍拍雁的脑袋瓜道:“别打笨了。”
雁一个幼崽占据了白争争的腿,慵懒地舔着爪子,道:“我有分寸。”
算起来,雁今年就十岁了,过了冬季就是十一。
白争争不完全将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幼崽,有些事儿跟她商量着说,雁听得进去。
中午时,年、风还有羽拖着渔网回来了。
渔网上还结了冰,可见外面多冷。
走在后头的桐背着藤筐,已然成年的兽人也有了更为健壮的体魄。
但不是幼崽说的呱呱兽,也就是青蛙一样的体型。人家只是长得结实了一点,壮硕了些。
他藤筐里放着新鲜的大鱼,刚从海里捞起来,出水之后已然冻僵了。
今年攒的兽皮多了,风几个冬季也有厚实的兽皮衣穿,所以他们才能出去干活儿。
这个冬季一过,除了州这个最小的要翻过了明年才成年,风、羽、桐这三个雄兽人都成年了。
也因此,他们也将承担起养部落幼崽的责任。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干个活儿还能分心去玩儿。
进山洞前,兽人们先在外面跺一跺脚,抖干净兽皮衣上的雪。
年推开门,先一步进来后,直接坐在火堆边烤火。
白争争注意到他们脸上泛红,知道是冻的。
他道:“下雪了,之后就少出去。”
年将手放在火堆前烤了会儿,放在脸上搓揉,哆嗦道:“那食人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