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老爹已经把自己卖了,鲤伴疑惑,指了指自己:“我?”
滑瓢嘴上勾起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朗声道:“没错,就是你!”
“……什么?”扯了扯嘴角,鲤伴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同样还有不好预感的还有罗刹。
他扭捏着尾巴,在杀生丸充满杀意的眼神下,低着头,小声道歉:“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家出走。”
“哟呵,你这小鬼还是离家出走?”花弥惊讶,要知道大妖幼崽对于多数妖怪,尤其是恶念集结而成的妖怪来说,都是上好的补品,这小家伙到底是心多大才敢自己一个狗离家出走?
罗刹哀怨看向花弥,坚信她在火上浇油。
“杀生丸,我错了,你不要揍我好不好,刚刚我已经被揍了。”罗刹特委屈,“窝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想你们。”
杀生丸面无表情凝视他那张脸,五官已经胖到看不出原本的形状,牙齿上还挂着肉丝。
摇尾乞怜的罗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四个爪子牢牢抱紧杀生丸的胳膊,使劲用脑袋蹭蹭他:“杀生丸~~”
看小家伙冲着自己挤眉弄眼,试图让自己救他,花弥倒是挺乐呵,这小鬼还真不怕被妖怪吃了啊,个头不大,胆子挺大。
花弥把手搭在杀生丸肩膀上,在小白犬满脸感激的眼神下,笑眯眯地说道:“还敢离家出走,都不怕被妖怪吃,还怕挨揍?没事的,孩子不打没记性。”
上一秒还充斥着被救的庆幸,下一秒笑容戛然而止,罗刹麻了,气的哇哇大叫:“我都没有跟杀生丸告状,你和那个滑头鬼眉来眼去!你竟然还想让杀生丸打死我!哇啊啊啊!我不跟你好了!”
杀生丸冷冷扫向花弥。
花弥一哆嗦,举手对天发誓:“我怎么可能会和滑瓢那渣男眉来眼去呢,而且他不行哎!”
“你之前才说我是肾虚!”好像已经轻易接受自己肾虚的“事实”,滑瓢怒吼:“为什么又成了不行!”
“毕竟肾虚虚久了,可不就不行嘛。”花弥回答的也相当理直气壮。
直接把滑瓢给气乐了,“你试了吗,你就说我不行。”
当机立断,花弥立刻打小报告:“杀生丸,他调戏我。”
滑瓢:???
你幼不幼稚,还打小报告!
“呵呵。”杀生丸冷笑两声,放下花弥,左手提着罗刹,右手幻化出青鞭朝着滑瓢缓缓走去。
倒也不是相信了这几个家伙的鬼话,单纯看滑瓢不爽罢了。
青色长鞭自他手中迸发,凌厉的青鞭宛如灵蛇疾射而出,划破空气,发出猎猎作响声,察觉到危险,滑瓢瞬间消失在原地。
呼吸交错的瞬间,两妖同时消失。
祸水东引,功成身退,听着森林内传来的爆炸声,花弥晃悠着小尾巴,美滋滋,美滋滋。
“……我说你们,真的不考虑想办法把笼子打开吗?”在场唯一一位还记得正事的大概只有鲤伴。
眼看自家老爹和杀生丸打起来,鲤伴伸手扶着额角,幽幽叹气。
奴良组,果然还是得靠他。
“没用的,没用的。”花弥摆摆手,对着正研究怎么打开笼子的鲤伴说道:“这东西要么用钥匙,要么就是一直被困死,笼子上刻了阵法,没办法用武力打开。”
鲤伴看向笼子里的妖怪,除了奴良组的妖怪,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小妖,有的身上杀气浓烈,有的身上杀气微弱,更有的毫无杀气。
他半阖着眼,缓慢问道:“去找钥匙?”
花弥没直接回答,而是扭头认真打量起鲤伴,诚然鲤伴这张脸确实很帅,是和杀生丸淡漠疏离、带着高岭之花般不可侵犯的帅气截然不同,鲤伴的冷漠是内在,但表面上看起来绝对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