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们!既然吃了你的粮食,又拿了你的银子,事情一定给你办到!”
带头的乞丐拍了拍胸脯,向时飞烟保证。
翌日,长公主造访礼亲王府,宫外长街围起了长长的人墙,都想一睹长公主的尊容。
毕竟是皇帝的长姐,见不到皇帝,见一见长公主也是极好的。
不过长公主是乘着马车出来的,车顶和车厢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连车门帘都用的金丝苏绣。
又吊上一串串饱满的珍珠链,马车走时便左晃右晃,十分夺目。
见看不到人,人群陆陆续续散了,长公主顺利到了礼亲王府。
门外的大榕树边早就围坐了几个乞丐,见马车上下来了一个满头珠翠,一袭黄裙的女子,动作间透露着贵气优雅。
带头的乞丐忙招呼身边的几人:“来了,兄弟们,走!”
“长公主,请。”礼亲王和秦素早早就侯在了门口,身后还站着个落落大方的时嫣然。
“宣大人,您怎么也来了?”礼亲王瞧瞧长公主身后的宣凛,又瞧瞧长公主。
“皇弟不放心本宫一个人出宫,特叫宣大人随行。”长公主不耐烦地抚了抚肩上的秀发,心里嫌弃礼亲王多管闲事。
礼亲王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出中间的路:“长公主,宣大人,快请进,府上备了上好的雨前龙井。”
长公主前脚刚踏进时府,后脚小厮就着急忙慌的冲进了中堂,甚至没通报一声。
礼亲王压下想骂人的怒火,严声斥问跪在地上的小厮:“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没看见长公主在吗!”
见此,长公主脸上有些嫌恶,堂堂一个礼亲王,府中规矩就这么松散?
“大人,走水了!”那小厮要不是有急事,也不敢这般大胆。
“什么!”礼亲王一拍桌子,当即站了起来,连忙招呼下人把长公主先送出去。
宣凛没有犹豫,护着长公主往庭院走。
突然,他拧起了眉头,心又开始痛了,怎么回事?
“哪里走水了!”待一众人都撤到庭院中,礼亲王这才扯着小厮的领子怒目圆瞪。
“是…是时姑娘…住的柴房…”小厮颤颤巍巍地答道。
礼亲王胸口仍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长公主被众丫鬟护卫护在中央,宣凛朝烟火升起的方向走了几步。
离中堂似乎还有点距离,明明对他们没有生命威胁,但他的心莫名的慌,而且痛得厉害。
他用手捂了捂胸口,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
“啊!”一声惊呼,一个女人一头撞到了他的胸口上。
时飞烟捂着被撞疼的额头抬眸看去,宣凛?!他怎么在这!?
她脸上还沾着些灰,那双圆溜溜的杏眼蒙着薄薄的雾气,眼角带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像个受伤的小鹿。
怪不得心痛,她又哭了。
宣凛看她这狼狈的模样,也猜到她刚从火场逃出来,便拉着她往庭院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