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的贴身侍卫,武艺高强,的确也不能轻易放入东厂,因此楚岳峙也没有要争的意思,只让卫云霄在外安心等候。
基本称得上是只身跑进了虎穴中,故而在被司渊渟抓住手腕时,楚岳峙也只是眉心微蹙,扫一眼身旁的人后,轻声叹了口气,道:“有劳督主了。”
东厂是司渊渟的地盘,周遭都是司渊渟的人,无论司渊渟想怎样他都只能随司渊渟去,更何况他知道,司渊渟不会伤害他。
司渊渟走到了楚岳峙前面,把楚岳峙带到了自己在东厂内办事且跟那间督公府里的暗室布局完全一致的石室中。
身后的门被关上瞬间,司渊渟便反身将楚岳峙压到了门上。
楚岳峙本能地屏住呼息,蹙起的眉心拧得更紧,垂眼道:“本王以为,督主深夜将本王请来东厂,是要本王跟林芷霏和江晟对质下口供的。”
身体被司渊渟彻底掌握后,就连心理也仿佛对司渊渟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臣服。
楚岳峙不怕凶神恶煞的草原豺狼,不怕敌军压境与血流成河遍地残尸断臂的残酷战场,哪怕热血喷洒了他满身满脸,要夺他性命的刀箭刺到眼前,楚岳峙也不会多眨一下眼,更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意。
然而,他在司渊渟面前总是要弱上几分,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否害怕司渊渟,只知道当司渊渟靠他太近时,他总是会感到呼吸困难浑身不适。
“不急,你亲自让人搭建好戏台子让戏开演,角儿才刚上场,让他们再演上一阵。”司渊渟拉起楚岳峙的手,圈握住那腕骨分明的手腕,楚岳峙的皮肤很薄,司渊渟用手指按住他内腕时甚至能将他内腕处青脉都看得清清楚楚,低头又再靠近楚岳峙一寸,司渊渟压低声音道:“夜还长着,不是么?”
楚岳峙别开脸,司渊渟鼻间呼出的气息都拂在他脸上,太过暧昧,他无处可逃亦不能逃,只能小小地躲避,“不要再那样,本王这些天,碰都没碰那些艺妓。”
大约是楚岳峙主动的解释取悦了司渊渟,他勾起唇角将人拦腰抱起,走到床榻放下,道:“咱家保证,这次会让你舒服。”
本以为自己至少会在正事结束后再迎来这一遭,根本没想到司渊渟竟会把正事晾一边,先对他做这些羞耻之事,楚岳峙拦都拦不了,徒劳抓住司渊渟的手,试图最后再挣扎一下:“一会,一会再……主子,能不能一会再,再宠幸我……”
不管之前经历了几次,每一次把这种话说出口,楚岳峙依旧会感到无比羞耻,他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脸上已经隐隐泛红。他到底是在宫墙内听着夫子讲学,熟知每一条宫规,将礼法与伦理道德都刻在骨子里成长起来的皇子,司渊渟对他做的事,次次都超出他的底线,打破他的承受度,他不愿意也不允许自己去习惯甚至是接受。
“你既然知道叫咱家主子,怎么就不知道遵守咱家定下的规矩?”司渊渟根本就不可能听楚岳峙的,一句话便让楚岳峙松了手。
石室内烛火闪烁,楚岳峙在司渊渟怀中,一点一点地失了仪态破了礼义廉耻,最后在司渊渟的掌握下看到了绚烂烟火。
当一切结束时,有那么一瞬间,楚岳峙以为自己被司渊渟弄坏了。
司渊渟取出巾帕,替楚岳峙擦拭清理,道:“咱家说了,会让你舒服,你能用后方得趣,也并不代表前头就不能用了,都是正常的反应,只不过是不一样的方式罢了。”
无法说清是哪里不对,但楚岳峙隐隐察觉司渊渟今夜并无折辱他的意思,反倒是真的在取悦他。
不知道该与司渊渟说什么,司渊渟也不需要他回答什么,用过的器具被随手丢在一旁,司渊渟褪去他还挂在身上的凌乱衣袍,抱起他到室内一面石墙前,脚下踢了踢一旁的机关,石墙打开,里面竟是一个小小的浴房,那浴池甚至是天然的温泉。
走到浴池边,司渊渟将楚岳峙放下地,道:“去泡会。”
司渊渟今夜的行为在楚岳峙看来多少有些反常,可他也不会去开那个口问司渊渟为什么,默不作声地走进浴池将自己沉进去,热泉水恰到好处地缓解了他身体因情事而产生的酸软。
司渊渟站在浴池边上,看着楚岳峙在温泉中放松下来,才又开口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处理方本和的打算?”
后背靠着浴池石壁,本已闭上双眸的楚岳峙在听到司渊渟的问话后又再抬起眼帘,他微微侧首,对司渊渟说道:“半年多前本王无意间得知,当年司家获罪,方本和曾暗中参与捏造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