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是寿成宫的,也不是坤宁宫的,竟是皇帝身边的小太监。
骆宁见状,便笑了笑:“帕子已经寻到了,我这便送去。”
她更衣,重新梳头,又进宫去了。
越是不想进宫,越是有事得常来,骆宁觉得命运像个调皮的孩子,爱捉弄人。
她照例先去了寿成宫。
在寿成宫门口,瞧见一位太医刚刚出去。
进去时,太后脸色凝重。
“阿宁怎来了?”太后问她。
骆宁:“一点小事。母后脸色不好,是不舒服吗?”
太后屏退左右,低声告诉骆宁,周婕妤见红了。
“……太医说她体格好,药愣是没压住,她月事来了。她与身边的人不知情,只当是小产之症,请了太医。”太后说。
声音更低,“今日是月事头一日,还不明显。等到了明日,可能她自己都会看出不同寻常。”
骆宁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母后,任何事生都有利的,无妨。”
她细声把巾帕的事,说给太后听。
太后脸色几变。
婆媳俩交流一番,太后派人去请周婕妤:“安排软轿,抬了她过来,别动了胎气。”
又道,“再去把皇帝和皇后都叫过来,便说哀家有事。”
宫人应是,下去吩咐。
很快,周婕妤乘坐一顶小软轿到了寿成宫门口。从门口走进来,由两个宫婢搀扶着她,她走得小心翼翼。
她脸上有忐忑,又有不安。
“太后娘娘,嫔妾惶恐……”周婕妤进门时,眼中噙泪,便要跪下。
太后:“赐座吧。你感觉如何?”
“腹中坠坠,嫔妾十分不安。”周婕妤快要哭了。
她心中焦灼。
她本意想要弄出点事,叫雍王妃受罚;她还说动了皇帝,自己的巾帕不小心被送去了雍王府,叫雍王妃送进来。
有了骆宁的错处,就找借口,说骆宁的表妹妨碍了皇嗣,驳回礼部的呈文。
拿雍王妃的表妹、建宁侯府的义女白姑娘做了筏子,其他人会暂时消停。
周婕妤囿于内宅,思想比较简单。她听郑皇后提到礼部要送人进来,话里话外对她格外不利,她就害怕了。
她没有细想自己害怕的原因、这件事到底对她有怎样的影响。
她如今只想独占皇帝的宠爱,顺利诞下皇子。
皇帝对她也的确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