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随口一提。
萧怀沣连这点功劳都要算给她,骆宁心中暖。
“将来有机会,我也想同他聊聊,他颇有想法。”骆宁说。
萧怀沣:“过几日吧。”
他先出去了。
他一走,骆宁简单处理一些院内琐事,便散了头,换上了中衣裤,坐在临窗大炕上做针线。
很久没拿针了,骆宁的针线活一向就很普通,她打算绣个巾帕,下个月有空再绣个荷包。
萧怀沣去了外书房。
他与谢筝庭聊了很久。
当着几位心腹的面,萧怀沣问了谢筝庭一个问题。
这是一个考验。
“……若有人算计本王的王妃,如何报复她,叫她痛不欲生?”萧怀沣问,“当然不能沾血。”
“那自然是夺走此人最在乎的东西。”谢筝庭说。
萧怀沣:“比如说什么?”
他没提任何一件事。没头没尾抛出一个难题,看的是此人对政局的把握。
最近的流言蜚语里,没有雍王与王妃的影子。
可雍王提到了“算计”二字。
这中间的隐秘幽微,要是察觉不到,不过是嘴上功夫厉害的迂腐学子罢了,难在人才济济的雍王手下谋得重用。
谢筝庭沉吟,他看向雍王,而后很利落回答他:“王爷,趁着千秋节这样的大日子,上奏章,立大皇子的生母陈美人为陈贵妃。”
书房心腹众人,看谢筝庭的目光,瞬间慎重起来。
能算计雍王妃的、还叫王爷有所顾虑的,一定是皇帝、太后与皇后这三个人;而王爷提到“报复”二字的时候,并没有入骨的恨意,可见那个人已经受到了一点教训。
只是这个教训远远不够,王爷还不满意。
最近的流言蜚语,是周婕妤不敬皇后,被惩罚而流产。虽然是太后出手的,却是皇后的威仪害了周婕妤。
几息工夫,谢筝庭心里就有了推断,王爷说的那个人,便是皇后。
皇后最在意的,是大皇子萧煜,因为萧煜养在坤宁宫,他的生母陈美人位份卑微。
朝臣不怎么提陈美人的位置,因为陈美人是当年东宫的婢女,没有娘家撑腰,她不是出身权阀。把她扶起来没有好处,还会因此得罪郑家。
得不偿试。
要是雍王把陈美人扶起来,作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她的地位高涨,自然有人妄图攀附。
她又有儿子。
那时候,郑皇后才会如坐针毡。
“你是个很聪明的人,谢筝庭,不枉王妃极力推举你。王妃很喜欢你写的文章,那些关于钱生钱的论调,王妃屡次说‘有趣’。”萧怀沣淡淡说,
谢筝庭愣了愣,继而恭敬道:“多谢王爷、王妃高看小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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