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明明可以不答,但涂抑的眼神好像能控制人心一样,让人本能地对他敞开心扉,“那是我的前辈,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很尊敬他。还有,你见过他的,他是金融社的社长,也是你的学长,不要老是叫他‘那个男人’。”
明明是涂抑非要追问,可话讲出来,他的气压明显更低了,眸光在一瞬间抖得厉害,泛起的波澜撕碎了月亮,仿佛有什么怪物将要从里面咆哮而出。
逃跑的念头越发强势,终于将木棉从对方眼神的压制中拖拽出,他转身,拔腿欲走,一股力刹那扯住他。
涂抑攥住他的衣摆,那么用力,寸寸收紧。木棉被迫靠了回去,下一秒,几乎接触到他的胸脯。
“涂抑!”震怒之下他斥责一声,涂抑的眼眸微闪,里面无尽波澜杳然消失。
“学长。。。。。。”那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却没有放开,眼睛眨动间,已经恢复成那条熟悉的小狗。
木棉心有余悸地看着他,“你刚才怎么回事,很吓人。”
“没有。”他有些迫切地解释,“我只是。。。。。。不想别人抢走学长。。。。。。”
“谁要抢我?”木棉很不解,“再说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涂抑抬了下眼睛,可怜巴巴地说:“我是学长的小狗,学长不能不要我。”
“当狗很上瘾吗?”木棉斥他一句,迈步行走。身后有一股拉扯的力量,那是涂抑始终没有放开的手,木棉随他去了,反正都要回家。
两人保持这样走了一段路程,忽然,涂抑在身后开口:“所以学长只是尊敬前辈?”
“不然呢?”范如司是一个很好的前辈,总是倾尽所有教导木棉,从进入金融社开始,木棉对他充满了感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情感。
他听到涂抑在后面笑起来:“那就很好。”
木棉不知为何多问了一句:“如果我对他不只是尊敬的话,你想怎么做?”
身后没有回音。
他转身去看的时候,涂抑脸上还挂着笑,只是那笑容有点复杂,里面的真相不是开心。木棉怔了怔,又要说话,涂抑忽然抬头望向前面:“学长,我们到家了。”
话题被他打岔过去,这问题就没得到答案。
回家后,两人先后洗漱,涂抑忘记带睡衣,见木棉人不在客厅里,便裹着浴巾去房间里换。不一会儿门被敲了两下,有人开门进来,涂抑慌里慌张地套好t恤转身。
这反应叫木棉愣了一下,“我、我打扰你了吗?”
“没有。”涂抑理好衣摆走过来,“学长找我有事吗?”
木棉正拿着手机,说:“我想问你平时都爱吃些什么,我发给阿姨,以后她做饭的时候就有方向了。”
涂抑想了想:“好像都可以。不过我最近特别喜欢学长吃的那些菜品,都是中华菜系吧,特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