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788章 混沌褪毒中（第2页）

“就像呼吸。”

李牧恍然若悟，混沌本就是有生命的整体，吸气时吞噬万界归于一体，呼气时分化万道创生诸天，而诡道，不过是混沌在某个呼吸周期中产生的“变异细胞”。

这种认知让李牧对诡道本源有了全新理解。那些诡力光点不是污染物，而是混沌在某个演化周期产生的“激进进化体“，它们将吞噬特性发展到极致，却失去了平衡。就像此刻在他道域中那些失控的吞噬锁链，若放任不管终会反噬本体。

“平衡。”

李牧恍然醒悟，混沌道域突然开始有节奏地收缩扩张，收缩时，噬之混沌会被压制；扩张之时，新生道则获得成长空间，渐渐地，一种玄妙的韵律笼罩四野——这是比天道轮回更高层级的混沌呼吸。

这种细微的变化，连极道境的青帝也未能察觉，他活动了一下左臂，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笑容，感谢道：“多谢李道友，此毒困扰我多年，今日终于根除了。”

李牧恍然醒来，笑着摆手：“道兄无需客气！”

忽然，李牧想到了什么，皱眉道：“不过。。那诡力中隐藏的意志，似乎与侵占魔渊的那股意志有所差距，力量层度也远远不及！”

“嗯！你的意思是！是另一股诡异之力在本界诞生了，不是侵蚀魔渊意志的那个诡界意志？”青帝微微一怔，当即也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震惊道。

“是的！与侵蚀魔渊那个诡力相比，这股诡力犹如新生幼儿，却带着本界特有的气息。”李牧双瞳中混沌轮转，仿佛在追溯某种因果，“就像。就像是诡界意志分散而出的袍种，在本土成长，成了本土产物。”

闻言，青帝脸色骤变，袖中手指不自觉地掐算起来：“你的意思是，有本界修士被诡毒所侵，踏上诡道，……，难怪天凤仙帝会陨落，若真是如此，那么麻烦了。”

青霖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能让两如此重视，那诡界意志该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就在此时，太玄剑尊踏剑而行，身形如一道撕裂苍穹的璀璨流光，剑意凛冽，所过之处云海翻涌，天地灵气皆为之避让，他眉宇间带着凝重，神念如潮水般铺展，寻着青帝的气息。

“老泥鳅，来七玄宗找李牧干嘛？”

太玄剑尊低语一声，剑光骤然加速，划破虚空，瞬息间降临至山门之外，守山弟子尚未察觉，护阵大阵尚未起效，他已化作一缕清风，直入七玄宗七座主峰的深处。

正谈话的李牧，青帝纷纷若有所觉，纷纷向院外看去。

青帝惊讶地道：“那剑疯子怎么来了！”

太玄剑尊踏入院内的刹那，整座别院的空气都为之一凝，他锐利的目光先是扫过青帝，随即猛地一滞，眼前这位老友周身气机圆融无碍，哪还有半点诡毒缠身的迹象？

“见过前辈！”李牧起身相迎，笑着招呼。

“跟他客气什么，你我以道友相称，你唤他前辈，我岂不是矮了他一辈，换，赶紧换个称呼！”青帝闻言登时不乐意了，对着李牧吹胡子瞪眼道。

太玄剑尊没有心思关心一个称谓，他死死盯着青帝，沉声追问：“老友，你体内的诡毒……？”

青帝从容上前一步，示意身旁的李牧，欣喜地解释：“多亏李道友之助，否则我此刻怕是仍在与那诡毒纠缠。”

太玄剑尊目光一凝，落在李牧身上，不可置信地问：“小友，真是你替老泥鳅解了体内的诡毒！”

“在下侥幸参悟些许混沌真意，恰能克制诡力侵蚀。”李牧不卑不亢，笑着点头。

太玄剑尊眼中剑芒暴涨，周身剑气不受控制地激荡开来，在虚空中划出无数细密裂痕。他深吸一口气，突然郑重抱拳：“李道友，老夫有一不情之请。”

青帝见状眉头微挑，他深知这位老友素来高傲，此刻竟对李牧行平辈之礼，可见其体内诡毒已到了何等危急的地步。

“剑尊但说无妨。”李牧如有所料，笑着示意。

“我与老泥鳅一般同为诡毒所困，还请小友出手搭救！”太玄剑尊伸出左臂，袖袍无风自动，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了蛛网般的白色纹路。

那些诡毒纹路如同活物般占据整根右臂，缓缓蠕动，却被无数细如发丝的剑气牢牢钉住——每一道白纹的节点处，都闪烁着一点寒星般的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