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也没包过,但手笨的人当不了外科医生,包粽子也不是多难的活,包两个就上手了,她包出来的形状更加规整漂亮。
她包,谈礼在边上给她缠线,还十分心机地给线上做了记号,南南包的这几个都归他,谁都不准跟他抢!
只是包了几个,谈礼就叫沈南星别包了,那粽叶没煮好还有些扎手,包排骨粽子的时候,排骨茬子不小心扎到沈南星的手,都给扎冒血了,伤口是小,可肉都是腌制过的,咸的,刺激到伤口那多疼啊。
反正沈南星已经包了几个了,谈礼就说什么都不让她再包,拉着她去洗手。
赵立业话不多心思不少,见刘兰香不会包,就说他学会了,手把手地教刘兰香。
“哎不对,底部这里的叶子折起来,要留一段,等会盖上面……对,手捏住这里就不会散了……对对,我帮你缠线……”
陈国栋和李远航鄙夷地看着借机摸班长手的赵立业。
李远航还在桌子下面踹了赵立业一脚:“我说,别占班长便宜啊。”
刘兰香也看过来。
赵立业一脸无辜:“班长,我这是在教你包粽子。”
刘兰香瞪赵立业一眼:“我会了,不用你教了。”
“过河拆桥啊班长,不带这样的。”
但刘兰香说什么都不肯再叫赵立业手把手地教她。
赵立业气得咬牙,走过来狠狠地踩了李远航一脚,踩得李远航原地暴跳:“班长你管管不,你管管不!”
梁嘉年一边包,一边忍不住笑。
陈国栋懒得搭理他们这些二货,他在发愁一件事,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赵立业瞧见陈国栋在看沈南星,他也看了过去。
谈礼正捏着一颗蜜枣送到沈南星嘴边,笑得阳光灿烂,非要叫她尝尝。
那俩人,不得不说,真是太般配了。
赵立业手上还沾有腌肉的酱油,他抬胳膊碰了碰陈国栋:“栋子,看啥呢?你该不会是……还没死心吗?不是吧哥们儿,你咋这么想不开呢,真当三哥以前的话是开玩笑呢?”
陈国栋一愣:“说什么呢你?”
赵立业连忙凑过来,压低声音:“还能说什么,你上次不都说了,不会再打沈南星主意的吗?你可别忘了,你自己亲口承认的那是嫂子!你要是还敢有啥非分之想,呵呵的,忘记三哥上次是怎么收拾秃子了?”
秃子名叫孙文兵,比陈国栋大3岁,今年24了,他爹是副县长孙庆江,也就是金元宝的老姐夫。
孙文兵他妈死了之后,他爸孙庆江就娶了金元宝的姐姐金丽荣,金丽荣也就比继子孙文兵大四岁而已。
孙文兵小时候放火,把自己头发给烧着了,幸亏救火及时,没烧着他的脸,但头发却是被毁了,有些地方的长出来了,有些地方长不出来,可不就成了秃子头么,就被人叫孙秃子。
孙文兵跟陈国栋从小就不大对付,主要是孙文兵那人太邪性,骨子里就不是啥好东西。
运动那几年,孙文兵把之前看不上他,不愿意跟他处对象的女同学给祸祸了不说,还给人扣破鞋的帽子,把人弄去劳改农场。
陈国栋有个小青梅,陈国栋一直把她当妹妹看,那姑娘对陈国栋是有点意思。
孙文兵也不知道是真看上那姑娘,还是想要膈应陈国栋,就非要跟那姑娘处对象,那姑娘自然不可能看上孙文兵,还骂了孙文兵。
孙文兵就怀恨在心,故意栽赃陷害,要逼那姑娘嫁给他。
这其中肯定也有孙文兵故意膈应陈国栋的因素在。
陈国栋哪能不管?
但在那个年代,他们也只能想办法拖住孙文兵,叫那姑娘尽快去插队,还把插队的地方给弄到东北地区,离这边很远,叫孙文兵没办法插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