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看起来很不对!”齐婶一双眼紧盯着她。
“婶婶,我好累!不要再说了!”霜月突然看着门外叹道。
“听说你前几日又被夫人拿去问话了,这世家后院不好待,依我看,你还倒不如去山斋,还清闲,在外面做个外室虽是身份低点也总比在这府中受窝囊气强。”
“前几日婶婶可不是这样说的。”霜月突然提起。
前几日在山斋中齐婶说做这些高门大户的妾室或者通房,还倒不如给平常家的男子为妻。
“你不把公子哄好了,你哪有好日子过啊!”
那是她总以为她答应了田子聪,不,是赵伟光,在不久之后她能出去,可如今她不能脱籍赎身不说,只怕性命休矣,一切好像变得比之前更糟了。
她后悔去找赵伟光救自己,她怎么能相信这样只有一面之识的人呢!她以为的救命之情,原来根本就是阴谋诡计。
她想得头疼欲裂,实在想不出什么破解的方法。
夜里齐婶也睡在她一处屋里,齐婶呼噜打的震天响,她压根毫无睡意,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次日,顾玄风从宫中回来得很早,回来没多久去了趟静雅堂给顾老夫人请安。
顾老夫人对最近府上生的事了如指掌,知道他生出退亲的意思,和他说了许久,说顾苏两家是世代的交情,娶苏紫珠看得是国公府的势力,还让他长远考虑,不能逞一时之气。
顾老夫人还说他若想给他父亲报仇,抗衡高皇后和太子,少不了苏文进在背后的对于各方势力的拉拢。
顾玄风心中当然明白其中利害,这也是他知道了苏紫珠绝非品行端正之人依然没有真正退亲的原因。
静雅堂的佛堂中,顾老夫人拉着顾玄风的手,语重心长道:“致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顾玄风点头应了。
“你父亲此前留给你的观音木雕放好了吧?”
“放好了!祖母!不知那木雕有何用意?”
顾老夫人并不言语,目光深沉地看向不远处的佛龛上供奉着的佛像。
“孙儿之前在莫州,有一个小道士说那木雕能带来杀身之祸,还说我们会有用到他的地方,孙儿好奇那木雕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那小道士姓甚名谁?”顾老夫人连忙问。
“叫郭洪益,他自称是静虚子的坐下弟子。”
“那就难怪了!至于那木雕到底有何奥秘,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你只需记住,木雕你保管妥当就行。”
顾玄风听罢也没有再问,再寒暄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出来了静雅堂,他心中苦涩不已,刚刚聊到了他父亲,他突然想到自己快记不得他父亲的模样,只有儿时在云逸先生那儿画的几幅画可以聊慰相思。
永世相隔,是久久不能平息的悲痛。
他刚回来松风斋不久,就一头扎进了书房,拿出那木雕抱在怀中,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眯着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陈兴叫醒了她。
屋外似有齐婶吵闹的说话声。
“何事?”顾玄风有些不快。
“公子,齐婶在外面,说霜月姑娘刚刚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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