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626的情报,在荆榕来之前,索兰就已经开始搜集黑发黑眸东方面孔帅哥的周边了。具体表现为招人时条件会放宽。
曾有一个人以为自己被老板看中,即将飞黄腾达,一高兴去把头发染了,随后就惨遭无情开除。
荆榕眼底染上笑意:“嗯,我知道。”
黑手党首领将虚张声势用到极致,真的也说成假的,假的也沉静稳定得像真的,没人能猜透索兰·艾斯柏西托内心所想,哪怕朝夕相对。
楼道里再次传来脚步声,是女佣按时来送酒了。
荆榕说:“稍等,我去接。”
随后,他走出门去,跟女佣说了几句后,拿着布托着一个酒瓶托盘进来了。
索兰一看酒来了,立刻来了精神,他从床上爬起来,身体也挪到靠近桌子的那一边,等着荆榕给他倒酒。
荆榕不倒。
索兰:“?”
荆榕低声说:“您不能继续这么喝酒了。”
索兰·艾斯柏西托眼睛盯着酒瓶,随口说:“这不干你的事,医生。不倒就开除你。”
荆榕挑了挑眉,没有在意他这句瞎掰,他以一个很标准的姿势倒了两杯酒,深红的酒液体浸润在杯中,色泽光亮好看。
卡提尔那庄园的红葡萄酒,索兰·艾斯柏西托没那个耐心品这么温和的酒液,他一般会要求后厨往里加烈性白兰地,两片薄荷和一枚柠檬。
还有三块冰。
索兰·艾斯柏西托肆无忌惮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加冰,三块。”
医生照做了。
荆榕往他杯中加好冰块,随后把他那杯酒递给他。
索兰眼底隐隐有一些胜利的喜悦,他端起酒杯猛喝一口——随后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
索兰·艾斯柏西托迅速皱起眉,漂亮得如同森林一样的眼底充满了震惊,“你往里加了什么?”
荆榕一早准备好手帕,在他呛住的时候给他擦拭唇角。
他靠近了,声音还是很温柔,好像在哄一个小朋友或是不肯吃药的病人:“我听他们说你晚上要喝白兰地红酒平缓疼痛。”
“我取消了白兰地,用红酒煮了一些你需要的药材,用于疏风止痛。药材是川穹、白芷、防风等,当然,还有一味薄荷,不过这也是你本来也要加的。”
荆榕说,“它可能会不太好喝,不过这已经是最好喝的版本了。”
作为一名医生,他竟然还允许了中药加冰的要求。连626都要为医生的毫无底线拍手叫好了。
索兰·艾斯柏西托:“。”
震惊和疑惑和浓浓的不解充斥了他漂亮的面庞。
他拉了拉领口,说道:“医生,我想我们还是需要定一些协议。”
“你说。”荆榕将溅出来的药液擦拭干净,随后换了一张手帕,用来慢慢地擦手。
“对于我的个人生活,你最好不要有过多的干涉。”
索兰·艾斯柏西托看着医生表情平静的样子,隐而不宣的攻击性和权势的威压再次涌出,他随意地说道,“我包你可不是为了给我自己添堵的。”
荆榕说:“好。”
荆榕擦完了手,将手帕随手一丢,细长乌黑的睫毛微微垂下,视线也不再落在索兰身上,而是转身打开衣柜。
他的衣服本身也没有几件,一水儿是换洗的衬衣和白大褂,白天的手提行李箱正乖巧的躺在衣柜角落。
荆榕打开行李箱,将衣服全部收进去,声音十分冷静:“既然您这边不需要我了,那么我现在离开。”
索兰:“。”
索兰:“?”
他猛地站起来,说:“我哪里说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