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眼底的危险欲望,沈灼心想自己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周烈把他压在床上,“还记得那天老子怎么说的吗?”
“我会把你日夜锁在床上,这里一刻也不能休息!”
“别——”沈灼的话还未落下,就被周烈堵回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灼咬牙切齿抓住床边想要爬出去,“滚出去,老子一定要拿剪刀给你剪了。”
周烈的尾巴又缠上来,得意洋洋,“剪了你还能这么爽吗?嗯!”
“滚。”
“还有十颗珍珠,一颗都不许落下。”
沈灼被放开已经是七天后了。
周烈正在做小伏低,“去看鱼群好不好?”
“滚。”
“去挖小海螺好不好?”
“滚。”
“沈灼沈灼沈灼。”
沈灼看着身边那个鱼尾摇成螺旋桨的人鱼,有种自己不是找了条人鱼当对象,而是找了条大狗的感觉。
在周烈的鱼尾转出残影试图把沈灼周围的海水都卷走之前,沈灼忍无可忍,“行了别摇了,我理你还不行吗?”
周烈这才大胆凑到他身边。
沈灼忽然道:“你本来可以活三百年,现在分了我一半,不会后悔吗?”
周烈低下头,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不会,如果你死了,那么这剩下的三百年于我而言也只是短暂一瞬而已。”
沈灼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周烈忽然道:“走。”
“去哪儿?”
“哪里都可以去,只要是我们在一起。”
沈灼和他对视,看见了那双眼睛里的璀璨流光,于是也牵住周烈的手。
是啊。
生命的长度和宽度无法把握。
但只要有爱,此刻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