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个子比林砚高了一截。
如果林砚只穿他的衬衫,衬衫下摆肯定会拖着,裸露出大片瓷白细腻的皮肤。
沈涅头晕脑胀,滑动了两下喉结,晕乎乎想要答应,就看见林砚弯了弯眼睛,声音微扬:
“逗你呢,沈涅。”
沈涅心脏骤然落到实处,眼睛黯淡下来,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点头,目送着林砚走去浴室。
“啪”得声,浴室门关上了。
沈涅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听着浴室内流动的水声。等到保镖送来衣服时,沈涅等了会,等到林砚敲门时,连忙起身。
林砚打开门,露出只被水浸泡过的越发白皙的手。他没擦干净手臂,水珠顺着清透瓷白的腕骨砸落在地。
沈涅挪不开眼睛。
可只有几秒的功夫,林砚就重新关上了门。沈涅听着衣物摩擦声,他没走,安静地呆在门外。
林砚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沈涅。
林砚的面容浮现出莹润的粉,黑眼睛蒙着层要落不落的水雾,似乎很惊奇沈涅守在门外的原因,轻飘飘地看了沈涅一眼。
林砚的黑发没吹,随便擦了擦头发,发梢滴着水,坠在白皙的锁骨上,他越过沈涅:“不是说让你休息会吗?”
沈涅拿着毛巾给林砚擦头发。
林砚突然被沈涅袭击,如同只炸毛的猫,本能回头,眼睛都瞪圆了点,像是在瞪沈涅。
林砚和沈涅在古堡里。
两人虽然不是一个房间,但沈涅发现林砚洗完澡,总是随便擦擦头发,也不喜欢吹头发,发梢带点水,就躺在摇椅上。
不爱吃饭、不爱吹头发。
个个都是很容易致病的原因,但林砚身体也没什么异常,他除了平日里精神低了些,连感冒发烧都很少见。
可沈涅还是放心不下,每次跟在林砚的身后,尽职尽责地给林砚擦头发。
林砚只炸毛了会,但在沈涅越发熟练的动作下,还是放松身体,目光瞥了眼身后的沈涅,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涅每次都能被林砚的眼睛勾到,明明是轻飘飘的一眼,也没带什么情绪,可他总感觉林砚的眼睛像是带了钩子。
沈涅给林砚吹完头发,熟练抱着林砚的腰,下颌抵在林砚的肩颈上。
林砚洗完澡,身上好像更香了,像是颗清香成熟的水蜜桃。沈涅不敢再想,他看林砚没有挣扎,又伸手握住了林砚的手。
林砚没抽回手,继续翻着书。
沈涅本来伤得不重,很快就能出院。
出院那天,沈涅没有掉以轻心,特意在暗地里安排了很多保镖,但一切风平浪静。
林砚和沈涅又在古堡呆了很长时间。
在一个很平常的晚上。
落地窗外绿影婆娑,林砚靠坐沙发给艾普利和卢卡斯发消息,对面似乎发了什么消息,林砚看了眼旁边的沈涅。
沈涅处理公务的同时,还牵着林砚的手,他握得时间很长,可林砚的手像是暖不热,体表温度很低。
林砚抽回手,沈涅退而求其次,又握住了林砚的手腕。林砚被沈涅缠得没办法,就没再管沈涅,平静出声:
“我过几天要回维那木。”
沈涅自然要跟着林砚回维那木,他甚至还有点紧张,提前好几天准备了礼物。
林砚好奇地走去储物间看了眼,刚好被沈涅抓了个正着,他连忙站直身体,黑眼睛注视着沈涅,认真道:“我没打算带你去。”
沈涅顿时垂下了耳朵,眼睛黯淡,可怜地盯着林砚。
林砚被他逗笑,眼睛弯弯:
“骗你呢,说什么,你都信。”
林砚声音低低,笑骂道:“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