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背景图从春雪替换成了青翠的葡萄藤。
就好像林砚从未离开一样。
手机延迟的信号终于发送,林砚下意识语音转文字。
【阿砚哥哥,下次,我们能一起拍吗?】
林砚动了动睫梢。
艾普利跟个小旋风似的撞进林砚的怀里,卢卡斯自觉拎起林砚的行李,三人结伴回了阁楼。
卢卡斯的朋友温随在帮忙照看蛋糕店。
温随红着一张脸,手忙脚乱地跟林砚打了个招呼。
林砚朝温随点了点头,推着行李箱上了二楼。
风尘仆仆的林砚急需洗澡,他像是条搁浅的鱼,大量缺水,都快吐出求救的泡泡了。
林砚换了件休闲装后,重新回到了楼下蛋糕店。
卢卡斯光着膀子,露出八块腹肌,眼睁睁地望着林砚下楼,条件反射地将套上背心,背心套到一半,脑袋里突然冒出个疑问。
林砚和他都是男的,他为什么要挡住自己?
卢卡斯这么一想,动作扭捏地重新脱了背心,他又转念一想,都穿一半背心,脱掉显得很心虚,他又快速地穿上了衣服。
林砚奇怪地瞄了眼卢卡斯。
艾普利睁着大眼睛,端着新品蛋糕让林砚试吃。
林砚接过盘子,轻声道:“谢谢艾普利。”
不可否认,卢卡斯很有做蛋糕的天分。
林砚安静地吃了会蛋糕。
艾普利哒哒地在楼梯上跑上跑下,卢卡斯也不见了踪影。
新上任的店长阿砚坐在壁柜旁边,售卖着小蛋糕。艾普利跑了两趟楼梯后,安生地坐在小板凳上,手脚利落地收尾了蛋糕店的后续工作。
楼梯安装了明亮的灯泡。
林砚推开门,发现客厅里挂满了闪烁着的星星灯。卢卡斯系着围裙,端着盘子从厨房利走出来,他不好意思道:“艾普利非要装这么幼稚的灯。”
艾普利嘟着脸:“怎么幼稚了,多漂亮啊。”
她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地看向林砚:“阿砚哥哥,很幼稚吗?”
林砚弯了弯眼睛,安抚艾普利:“很漂亮。”
艾普利霎时充满了精力,她涨红着一张脸,用力地鼓掌,语气明快:“欢迎阿砚哥哥回家。”
卢卡斯尴尬道:“欢迎回家。”
简单的欢迎仪式结束后,卢卡斯端上了满桌食物。艾普利哒哒地从冰箱里拿出来甜酒,乐呵呵道:“阿砚哥哥,就是这个甜酒,超级好喝。”
卢卡斯怒目圆睁:“小鬼,你又喝酒。”
这对兄妹还没胡闹一遍,阁楼上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卢卡斯自觉站起身,打开门:“你也放假了?池署医生让你帮忙过来送药?”
艾普利是早产儿,一换季就容易生病。
沐澜应了声,他熟门熟路地走进阁楼,朝艾普利弯了弯绿眼睛,晃了晃手中的药瓶:“记得按时吃药。”
艾普利顿时起身,礼貌地给沐澜端了杯甜酒,胆怯道:“沐澜哥哥,我哥哥酿得酒。”
沐澜接过一次性酒杯,和善地应了声。
他直接占据了林砚身边的沙发,目光在林砚身上转了圈,讨好地笑了下:“哥。”
林砚面上没什么情绪,礼貌地应了声。
卢卡斯总感觉沐澜和林砚的关系又变了,从诡异变到了亲密又古怪,他听到过街坊邻居的风言风语——林砚问沐澜要过一大笔钱。
“哎呦喂,这天底下啊,除了情人,谁会给另外一个人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