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吻了很久,室内充斥信息素的浓烈气味。路池没穿衣服,猫一样裹着毛毯窝在沙发。此时被全部扯下来,露出温热细腻的皮肤。
炽热的吻结束。
林景斯抓着路池的手按在头顶,膝盖分开他的腿,半晌,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男人盯着他。
路池长相无疑很漂亮,眉眼出挑,鼻骨锋利高挺。林景斯鼻尖贴住他的鼻尖,许久,声音哑到爆。炸:“我赢了。”
他说:“小池,我可以爱你吗。”
路池顿了下,对上男人深而沉的双眼,呼吸残留着彼此的体温。
——林景斯的欲望是什么呢。
答案毫无疑问只有两个字。
路池的名字。
路池回视他,很快夹住林景斯膝盖,笑着说:“可以啊。”
林景斯一直都可以。
因为路池一直以来,也只依赖过这一个人。
爱是狂热的,也是飘渺的。人们总是下意识去爱一个遥远的象征,而忽略身边具体真实的人。路池理解并接受,习惯展示月光朦胧的美丽,从不暴露月亮沟壑的本身。
这并非羞耻的逃避,而是通透的强大。
不过此刻,路池放下这种强大,将脸靠进林景斯温热宽大的掌心,猫一样轻飘飘地蹭。
他笑吟吟问:“林景斯,爱我很快乐,对不对?”
多么生机勃勃的一个人。明亮又自信,无时无刻不在闪闪发光。
林景斯盯着这个人,喉结滚动,很想将胸腔里的心都掏出来给他看:“是,很快乐。”
“路池,你呢?”
不是beta,不是Omega,不是alpha。
林景斯爱的闪闪发光的灵魂,就只是路池而已。
路池笑起来,轻声回答:“林景斯。我也很快乐。”
疼痛会回弹,体温会传染。爱这种东西就像空气,并非单方面灌入就能强行流通。
会感到快乐,是因为被爱的那方不知何时,已经对他打开半扇心门,笑吟吟地亮起了绿灯。
四目相对。
林景斯心脏狂跳,忍不住低头用力深深吻住路池。两股不同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缠。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只沉浸在彼此的呼吸中,水声荡漾。
路池夹着林景斯的膝盖,慢慢地蹭。被按住手也不挣扎,蛇一样灵活的腰肢扭得令人脸红心跳,朝alpha耳边吐气。
房间响起beta沙沙柔柔的声音。
“这里好痒。”
“我这样好看吗?”
“林景斯,你想听我叫你什么啊。”
玻璃窗倒映出两个紧密相贴的影子,高的那个半跪在沙发上,肌肉紧绷。长发的那个被他坐着大腿,抓着手不断起伏。
过了许久,长发身影仰头,被对方很深地吻住。
液体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