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树的双臂在缓缓收紧。
青年低头,沉默将脸埋在路池腰间,带着薄茧的指尖按进男人浅浅的腰窝。他跪在地上,很用力很亲密地抱住他,死死纠缠,含着浓烈至极的偏执。
像纠缠一只翅膀忽闪的蝴蝶。
沉默固执地站在原地,就是不肯让他飞走。
镜子里,一坐一跪的身影缓缓重叠。
路池终于失去耐心,垂眸片刻,很轻地笑了下:“喜欢留记号,是吗?”
不等梁嘉树回答。
他随手打开一旁水龙头,漫不经心按下出水口,哗啦啦水流很快蓄满水池。
下一秒。
路池伸手,毫无预兆扯起梁嘉树的发根,用力往里按。水池瞬间哗啦四溅,梁嘉树被淹进冰冷刺骨的水中,强烈熟悉的窒息感倏然袭来——
有人从身后掐住他喉咙,膝盖极大力地抵住他脊骨,毫不留情。
恍惚间,初见时那个自由漂亮的路池在脑海中浮现。
梁嘉树的脑子宛如被一层塑料裹住,心肺灼烧,耳朵也逐渐无法听清。
明明是濒死的时刻。
他的喉咙却开始诡异地发痒,似乎身体在疯狂提醒他:此刻喉。管里应该塞着某个湿。润的器物、耳朵里应该响起沙哑放。荡的喘息、掌心应该握着细韧冷白的腰、瞳孔应该映出一张色情伸舌的gc脸。。。。。。
梁嘉树的身体在告诉他:不是路池需要梁嘉树的记号。
而是梁嘉树,在疯狂渴求被路池需要。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
身后那只手忽然大发慈悲,猛地将他扯起。新鲜空气瞬间灌入鼻腔,有人用冰凉的手掐住他的脸,漫不经心问:“清醒了吗。”
男人指尖冰凉。
梁嘉树瞳孔逐渐看清他的模样。
灯光洒落,路池的表情锋利漂亮,灰粉色碎发垂落眉间,浅褐色眼眸一旦失去笑容,就仿佛一地尖锐月光,泛出清浅细碎的冷意。
高不可攀。
。。。。。。让人疯了一样想占有。
梁嘉树的瞳孔缩了一下。
路池垂眸,目光落在他充血发情的东西上,半晌,忽然居高临下地笑了。
“梁嘉树,你这样也能硬?”
青年英俊的脸被浸透,漆黑双眸死死盯着他,更像只从水中爬出来的水鬼。几秒后,忽然沙哑开口:“半小时。”
路池一顿。
“给我,半小时就好。”
他的呼吸还在因为窒息停顿,此刻却仿佛疯狂渴求毒药的瘾君子,猛地跪在地上低头。窒息过后的手依旧很稳,面无表情迅速拉下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