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是挺有数的,你俩都无耻都变态,只有我们咪才是最单纯的那个】
【坏咪只是想要欺负你们而已,你们却对他有这种想法!真坏的人到底是谁!】
“你——”池纵还要说话,声音就蓦地因为一点细微动静停顿住。
他的视线转过去,看到谢钰京托腮歪头蹲在了橱柜面前。
这种事情,只要自己熬过这一关,怎么丢脸都已经无所谓了,满心只有看别人继续丢脸的想法。
谢钰京盯着剩下的信,转头看了其他嘉宾一眼。
池纵默默地坐下了。
傅檀浑身僵硬不敢看他,偏过头躲避视线。
其他嘉宾也诡异默契地低头,没有和谢钰京对视。
除了景煜和谢白洲。
但看他们的信有什么意思。
谢钰京脑子变成浆糊,思绪有些混沌,一心只想狠狠贴贴,但偶尔会分出一点精力做坏事。
他忽然觉得像下午那样的面对面直播更有意思,他现在还能问问弹幕的观众想看谁的,然后他们一起嘲笑。
经过这个下午,谢钰京已经完全明白,弹幕观众的兴奋点也许就是看谢钰京欺负其他嘉宾——怪不得没有人说谢钰京坏,怪谢钰京凶狠,原来大家都坏到一块儿去了。
谢钰京选择点兵点将,然后从剩下的信堆里抽出一个幸运儿。
他翻看了下署名。
“沈文疆?”
他寻找了下沈文疆的影子。
沈文疆猝不及防和他对视,铅灰色平静的眼眸骤然收缩。
“……”
他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礼貌地微笑。
似乎觉得很渴,沈文疆喉结接连滚动数下,伸手去拿杯子,端到唇边才发现里面没有水——到这一步,已经到了沈文疆耻笑自己的极限了。他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这样理智的人会做出来的完全失序的行为——但人在慌乱中真的会手忙脚乱、思绪混杂,哪怕曾任社会心理学教授也不例外。具体还表现在他冷静地把眼镜摘下来试图擦一擦,但忽然想起眼镜布放在楼上。
沈文疆闭上眼,额角青筋跳动了下,捏着镜框边沿的手抖动了一瞬。青筋起伏的幅度明显变夸张。他沉默着把眼镜又推了回去。
半秒之后,他起身,“……我去洗水果。”
池纵眯起眼。
傅檀冷笑。
空气里涌动微妙古怪的信号。
谢钰京终于知道“死寂”为什么叫“死寂”了。
原来寂静得像死了一个人一样就是死寂。
他的视线奇怪地跟着沈文疆脚步离开,又低头眨眨眼,看手里的信。
但实际上,谢钰京完全不明白,沈文疆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毕竟他写的信根本不像其他人那么感情强烈,只有[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