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舟言就说他有、那他也要。
他当然可以要。
谢钰京会做得比对傅檀更过分的。
黎舟言问他想要亲哪里。谢钰京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黎舟言很听话,是一条很听话的朋友。
谢钰京脑子晕乎乎的,手捂着嘴巴,被子里盖着两个人,他刚刚回答傅檀的时候,黎舟言的吻就落在他的小腹上。战栗感让谢钰京整个蜷缩起来,被微微泛冷的大手按住腹部。
他喘着气,咬着手指头闷闷扎在枕头里。
大家都喝醉了,会很不妙。
节目组不知道有没有预想到,一些隐藏着的事情,嫉妒、疯狂、攀比心、竞争的想法,和微妙的独占欲望,一切人类本质的劣根性都会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放大、无限放大。
谢钰京的思维在远去,已经听不清楚傅檀的声音。
声音闷在被子里有很模糊的水声。
不知道傅檀有没有注意到。
“你还好吗?”
傅檀问他,“脸有点红。”
谢钰京看着他,嘴唇张合了下,“嗯……?”
傅檀觉得他的声音也不对。
“抱歉,”他说,“今天是我趁人之危。我不清醒。明天你醒来的时候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谢钰京嗯嗯胡乱反应。傅檀察觉不对,但还以为是被子里有人在搞鬼压制谢钰京不准他好好说话,怒上心头伸手把被子一掀开——轰隆,雷声炸响。
不是外面的雷声。今晚天气很好,是个晴朗的夜晚——是他心里的雷声铺天盖地。
哪怕打死他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事情。
太脏了,怎么可以这么脏。他说的是黎舟言。
黎舟言的心好脏,他的嘴巴也好脏,他把谢钰京弄得好脏。
傅檀崩溃看着不堪的泥泞的一切,还有谢钰京在他的注视中被刺激到颤抖的病态反应,以及黎舟言脸上挂着的湿润水光。
他的视线都不知道往哪放,下意识先说,“对不起。”然后心情骤然跌入谷底,隐忍的怒气在抬起头时猛地爆发,“黎舟言!你疯了!”
台灯的光亮闪烁,呼吸也在交织。
黎舟言直起腰把谢钰京的双腿合上,他的腿根还在轻抽着发抖。那双微凉的手握住他的脚踝,亲吻谢钰京的膝盖,呼吸怪异的急促亢奋。
“别太在意他的话。”
他的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不是傅檀。他还能继续。
他和池纵不是亲兄弟。
但在这时候却感觉到一种非常诡异的相似。
光是想到自己曾经亲吻过怎样私密的地方,他就兴奋到难以控制。
傅檀很得意吗?
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等他有一天愿意放下自己的高傲和不得了的自尊做到黎舟言的程度,再来和他做比较。
室内的镜头已经关掉,嘉宾卧室里的动静观众一无所知。
但走廊的尽头却还开着,能听到一些争执。
【???又什么动静】
【里面打起来了吗??傅檀和黎舟言??】
【我靠咋了,但是又看不到好着急,咪我的咪!!!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