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谢钰京绝不会铩羽而归。
整理室里有微弱的檀香味,混着橘调香水,显出干燥的闷热。
谢钰京打小养尊处优,指腹连道茧子都没有。
他抱着黎舟言的脖子把他拉低的时候,额头相抵,头发扫着脸。
黎舟言大脑宕机,一只手撑着台面,力度缓缓收紧。在阴影里看到谢钰京黑眸闪着潮晦恶劣的光亮,有把人拖拽进入地狱似的险恶感。
“……”
黎舟言眼眸和嘴角不受控制地轻弯了一下,又极力调整克制。急促呼吸中,紧绷和压抑之下,表情在阴翳之下显出温驯的狰狞感来。
他的手拉住谢钰京的手腕,微冷的指腹轻轻摩挲。
“钰京。”
他专注地看谢钰京,轻轻道。
“这样不好。”
会有人嫉妒他的。
谢钰京才不管好不好。
他不仅要黎舟言说好,还要黎舟言一边被他狠狠嘬嘴巴,一边还要克制自己的厌恶感,迫不得已地夸赞他。
谢钰京的手臂像洁白的套索。
黎舟言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呼吸,感受心脏每一帧兴奋的抽搐。
整理室的洗手台上还摆放着玫瑰干花,镜面清晰地映照出他和谢钰京的影子。
如果现在有相机立在这里,记下这一刻的发生,黎舟言会更加兴奋。
谢钰京靠近了。
猩红嘴唇柔软,带着甜腻罪恶的馨香。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隔间发出轻微的动静。
谢钰京的手一顿,黎舟言也转过头。
他们对视一眼。
“咔哒。”
清晰到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声。门锁打开了。
谢钰京:“!”
走廊灯光是偏暗的橘黄色,晦涩不清的影子扑在柔光砖上。
脚步声踩在地板上,一道瘦削而高大的身影走出来。
他肩上随意搭着件外套,袖子挽起。走到洗手台时,连谢钰京和黎舟言的影子都没看到,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不断交错远去。
“哗——”
男人无言,只是打开水龙头洗手。
他戴着漆黑的机械表,有一双骨骼感很强的大手。骨节宽大,青筋明显。大拇指跟腱处,清晰狰狞的牙印被水流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