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内讧起来。
“比谢景煜还操心,你下辈子投胎给钰京当哥算了。”
“不了,我才不当小鱼哥哥。你要当你当。”
“我当就我当。”
谢钰京不耐烦,咕哝道,“话怎么这么多。”
面前熟悉的人影都是他的朋友、发小,是他认识好多年的人。
七嘴八舌的话瞬间把谢钰京又拉拽回旧日的相处方式,他好像做了好长好长的梦。
但不是梦。
他想。
谢白洲的体温很清晰。
那辆列车开动的时候,窗外吹进冷风和樱花,吹在谢钰京的脸上,他的感受明明也很清晰。
“等等……这是什么?”
有人靠近,从他的发丝里捏出一片薄薄的花瓣。
“花瓣。”对方端详,“小鱼,你什么时候出门了么?”
谢钰京没说话,从对方宽大的手掌里接过那片又软又小的花瓣,纤长睫毛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个朋友对视一眼。
以他们对谢钰京这么多年的了解,当然能轻易察觉到——谢钰京的状态有点奇怪。
他们急哄哄地凑过来,身体弯下来。
“你怎么了?”
“心情不好?”
“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
“心情不好就打我吧,小鱼,我愿意舍身做受气包。你揍我一百下我都不还手。”
诚惶诚恐似的。
“或者下午我们出去玩?”
“去游乐园?或者去电玩城。”
谢钰京才刚表现出一点点不开心,就被迅速地察觉到。
他恼火地推了一巴掌挨得最近的男生的脸,后退,随手从手边的书架抽出一本书,把手里的花瓣夹进去,再合上书。
他喃喃,“真奇怪。”
爱丽丝为了追会说话的兔子不慎掉入兔子洞,开启爱丽丝的奇幻冒险。
对谢钰京来说,他因为好奇而点开那本小说的时候……好像也掉进了属于他的“兔子洞”。
但也还是不太一样。
“炮灰”的身份就像一个空白的纸片载体。
在景煜发现谢白洲的记忆和谢钰京有关之后,他就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