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谈什么话,需要在床上谈。”傅檀视线漆黑寒冽又逼仄,像乌黑的山涧,他逼问,“有什么话需要这么谈。”
“只是靠得离床比较近而已,头发也是不小心掉的。”池纵不再给傅檀反问的机会,“反倒是你,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谢钰京。就连这一根头发,都能找到。”
傅檀深邃眼窝里的眼睛瞥过他,又收回。
他松开手,随手撇开那根头发。然后垂眸开始擦手。用一旁桌面的纸巾反复擦拭,来来回回,慢条斯理。
最后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池纵抱着胳膊往后靠,“谁知道你反复追问,又是不是在逃避我的问题。”
“随你怎么想。但这件事,我会亲自去问谢钰京。”傅檀冷淡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半小时之后。”
他也只会给谢钰京半小时的赖床时间。
这一次,傅檀绝对不允许谢钰京再平白耽误他的时间。
池纵无所谓,“随你便。”
他就算去问谢钰京,也只会得到一样的说辞。
【出来了出来了!】
【两个人表情都好臭。。所以到底商量了什么?有没有唇语学家分析一下??】
【离得太远了看不到啊,站位问题也只能看清傅檀的脸,不过我觉得这句话很像是“离开他”[思考]】
【哦哦!难道霸总标配的给你五百万离他远点环节吗?!】
【我怎么觉得是“我已经对他告过白”】
【哈哈哈,怎么可能!这句话明明说的是“爬过床”吧?】
【……?论谣言的诞生。。】
【笑得】
【你这个更不可能啊。。谢钰京的床谁敢爬,我邪恶大鱼咪咬一口的威力谁敢承担!】
*
半小时后,傅檀再次来到谢钰京的房间。
谢钰京还在睡。
他下定决心,这次无论谢钰京怎么叽里咕噜不愿意起床,都会冷着脸把谢钰京拽起来。
他靠近,连推谢钰京肩膀的动作,都做得比第一次更加从容。
“谢钰京。”
谢钰京翻了个身,把被子裹在脸上头往下埋。
傅檀:“……”
明明前几天也可以自己起床。
偏偏在傅檀来叫的时候,表现得这么难办。
原来这才是谢钰京给他的考验。
傅檀冷酷地看着床上拱起的弧度。
……
好吧。
那再过半个小时。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半小时。
【仆人哥你真的好没用。。】
【还以为你稍微会点手段。结果你的手段就是忍耐,是这样吗。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