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可能。
这里的隔音虽然一般,但也没有糟糕到那种程度。
除非是秦峥那样的身体素质,否则没办法达到每句话都听清楚的程度。
何况他们之前讲话的时候,也一直没有发出很大的动静……
好像吧。
谢钰京脑子晕乎乎的,有点记不清楚。
淅淅沥沥的雨声淋在耳旁。
身姿颀长的青年坐在桌边,肩膀宽阔挺拔。谢钰京努力睁眼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你刚刚听到什么了没有?”
沈文疆摇头。
谢钰京:“那你猜到我们在说什么了吗?”
沈文疆指腹在桌面轻敲了下,依然摇头。
谢钰京黑黢黢不见底的眼眸点着一点十分微弱的光亮,口吻也是阴恻恻的,“我不信,你看起来就很擅长骗人。”
沈文疆:“我——”
“嘘。”
谢钰京不想听他再说。
沈文疆这样的人,嘴里的话总是很多,但又很没用。没用的话,谢钰京没兴趣,不想听。他觉得这样的人很无趣,也不会想去了解他们的灵魂。
对谢钰京来说。
只是解闷的用处。
“为了确保你守口如瓶。”
他歪歪靠在门沿,眯着眼,黑发散乱,眼睑微微的红。很冷淡又非常坏的表情,伸手招呼小狗一样对他勾了下,示意他靠近。
沈文疆先看他的手。
再抬头看他的脸、他的眼睛。
谢钰京缺乏羞耻心。
还非常擅长强迫别人。
只要确认别人对他而言不具备威胁,他的恶意就会在不断的试探之中缓慢地扩大。他是沈文疆所见过恶意得最单纯、最会得寸进尺的人。
理智在对谢钰京进行一场诬告。
又或许不是诬告。
沈文疆银灰色的眼睛和谢钰京对视,看到谢钰京领口下皮肤微微泛红,湿润地黏着发丝。
谢钰京的皮肤白得很细腻。
他的皮肤比雪有温度多了,因为是热的。也许像一种羊油一样的脂膏物体。但又没有那样腻人。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他不受控制地后脑微麻,平静地想到了谢钰京穿着短裤,把他的脑袋用力压在腿上——
他撑着地面,想起身时。
身体被馥郁奇诡的香气包围。让人不寒而栗的幽幽味道从谢钰京身上散发出来。
他当时也是这样在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