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两道视线相撞,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谁都没先开言。
陈息就这么笑呵呵的盯着薛天岳,而后者沉不住气了,率先开口:
“白山县守将。”
说罢,重重点了两下头:
“干得不错。”
陈息仰天长啸。
再望向他时。
眼神瞬间凌厉如刀,皮鞭一指城墙上的薛天岳,声若洪钟:
“请转达庙堂上的那位。”
“朝廷管不了的。”
“我管!”
“朝廷做不到的。”
“我做!”
顿了顿,皮鞭再指向雄谷关外,正在收拾物品打算跟他回州府的流民们,大声喝道:
“从今日开始,再有流民到这雄谷外。”
“告诉他们,到奉阳州府找我。”
调转马头,挥鞭抽在马臀上,同时两个字如晴天霹雳:
“管饭!”
“驾——”
陈息策马而去,而城墙上的薛天岳面色铁青。
嘴唇都哆嗦了。
好。
好小子。
这是在当面羞辱朝廷啊。
夕阳刺眼。
薛天岳单手搭在眉上,向远处瞭望。
原本连绵不绝的帐篷,正在急撤下。
流民们大包小裹的,跟随在陈息一行马队后面。
浩浩荡荡离开。
头都不愿再回一次。
这一走,代表着大御千万子民,对朝廷的绝望。
薛天岳脸色,逐渐由铁青转为潮红。
他。
好像真的在做了。
似乎。
还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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