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面前瑟瑟发抖的小象,收起了枕鳞,随后,小蛇突然转身。
但他早有准备的伴侣,发挥出了此生自破壳以来最强的忍耐力,镇定自若地看着他。
“怎么了吗,我的小蛇?”
看着这样的飔风,要不是还能感受到鳞甲上那条黑色长尾不住的抽搐,小蛇甚至会开始怀疑自己的伴侣,是不是早就失去痛觉了。
犹豫了片刻,镜流咽下了对飔风做下如此蠢事的责备之言,只是把头轻轻靠在了他肿胀的尾尖之旁。
感受着脑袋附近灼热的温度,用尾巴缠住飔风背鳞的镜流仰起头,心疼又无奈看着自己的伴侣。
“飔风,你难道不会疼吗?”
醉在小蛇温柔的关怀里,别扭地试图让尾尖支楞无果后,这条嘴硬的眼王终于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疼……”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这句话的镜流“腾——”地从飔风尾边弹了起来,在伴侣还没反应过来时,小蛇将自己的尾巴伸到了飔风的头边,放轻了力道,抚摸般地抽了他一下。
“骗我骗的开心吗,飔风?”
看着温柔的小蛇,莫名察觉到危机的飔风尾尖鳞片倒竖,极其有求生欲的他差点把大脑摇成浆糊。
“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今天气场无比强大的小蛇“哼”了一声。
随后,他用尾巴从一旁的芭蕉树上扯下了几串青涩的果实,试探地递给了小象。
小象怯懦地看了看这条刚才凶巴巴的漂亮眼王,颤巍巍地伸着鼻子接过了这条蛇的好意,镜流用尾巴轻轻摸了摸它光滑的脑袋,小象也下意识地蹭了蹭镜流。
温馨的一蛇一象让一旁的飔风羡慕得眼睛都冒出了血丝,但今天不敢再招惹小蛇的他只是盘起了身体,用信子舔舐着自己的尾尖。
片刻后,熟悉的浅灰色尾巴别扭地勾住了他,在飔风呆愣的目光下,请小象帮忙把野薄荷嚼碎的镜流,将清凉的草叶糊在飔风的尾尖上。
他蹭了蹭自己的伴侣,柔声询问:“还疼吗?”
“不疼了。”
在小蛇第二次询问时,回过神来的飔风缠紧了自己心爱的伴侣,轻声回答道。
这时,毫无眼色的小象对着两条蛇伸出了自己的鼻子,搭在了两条蛇身上,示意他们爬到自己的背上。
吃饱了,该到游戏时光了……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