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宿奈麻吕浅金色的眼眸亮得惊人,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了笑容,带着几分令人畏惧的狰狞。
虎杖仁捧住了宿奈麻吕染血的脸,温柔地说道:“你做得很好,宿奈。”
“……哼,那是当然!”粉发金瞳的小姑娘从濒临失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得意地笑了笑,随后又将小脸埋进了虎杖仁的肩窝,声音软软地抱怨道:“爸爸,我身上好脏啊。”
虎杖仁抱起宿奈麻吕,语气十分柔和,“没关系,爸爸会帮你清理干净的。宿奈,你就先睡一会儿吧。”
宿奈麻吕刚想问“为什么要睡”,毕竟她一点都不觉得困,但话还未出口,她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皮沉沉地往下坠去。
虎杖仁抱着睡着的女儿站起身来,两人身上沾染的血迹刹那之间消失不见。肉眼无法看见的不明黑色物质如同一条蛇从粉发男人脚下的阴影中游曳而出,朝着公共厕所里面急窜而去,将凶杀现场留下的血液、尸体、残余的痕迹以及那个肮脏无比的灵魂都吞噬得一干二净。
虎杖仁抱着小女儿走到沙滩上的躺椅旁边,轻轻将她放在了躺椅上,指尖在睡着的宿奈麻吕额头上轻轻一点,抹消了那段血腥的记忆。
[祂]忍不住叹了口气,宿奈麻吕的灵魂深处潜藏着对于血腥暴力的狂热喜爱,[祂]必须赶在她失控之前按下暂停键。而且,这种一点也不美好的记忆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只会成为她的童年阴影。
——不过……
粉发男人伸手捏了捏小女儿软嘟嘟的脸颊,不满地说道:“居然还想让爸爸替你顶罪坐牢,你可真是孝顺啊!”
一道声音忽然在[祂]身后响起,“什么顶罪坐牢?出什么事了?”
虎杖仁转头看向因为剧烈运动而脸颊绯红的羂索,神情淡定地拿起一瓶运动饮料,拧开瓶盖递了过去,“没什么,宿奈累了,我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羂索狐疑地挑了下眉,“这么快就累了?她的体力条不是永远没有尽头吗?”
虎杖仁不由地笑起来,“哪有那么夸张?她只是精力比普通的孩子稍微充沛一些罢了。”
羂索:“……”
——所谓的“稍微”,是指可以连续高强度踢足球五个小时,把他都累得趴下了,她却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甚至还能继续再战三百回合吗?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枕边人有意在隐瞒某件事情,但既然[祂]不想说,那么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他恐怕也什么都问不出来——算了……反正十有八九是跟宿奈麻吕有关的事情,他也不怎么关心。
不一会儿,宿奈麻吕醒了。她吨吨吨喝完了一杯果汁,就跳下躺椅兴冲冲地跑向海边,已经完全忘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中午吃完了饭,一行人回到酒店休息了会儿,下午四个大人就带着四个孩子一起去了水族馆。
傍晚,他们来到沙滩附近的一家海鲜烧烤店。散发着炽热光芒的太阳已经沉入了海平面之下,白天的热意逐渐散去,游客们也更加乐意在露天的环境用餐,享受徐徐海风迎面吹拂的舒畅感觉。
海鲜烧烤店的驻唱歌手弹着吉他,在潮汐声中唱着颇具夏日风情的歌曲。
宿奈麻吕被驻唱歌手吸引了目光,直到手中被悠仁塞了一串烤鱼才回过神来。她看向悠仁,忽然提议道:“悠仁哥哥,你不是也会弹吉他吗?你要不要借用那个大哥哥的吉他上台表演一下?”
胀相和伏黑惠立刻也起哄道:“对啊,悠仁来露一手!”
四个大人也对观看孩子表演节目这件事情充满了兴趣,虎杖仁鼓励道:“去试试吧,悠仁,大家都会为你鼓掌的。”
一向胆大的悠仁兴致勃勃地答应下来,然后哒哒哒跑到舞台旁边,等到驻唱歌手的表演暂时告一段落,便立刻上前跟对方交谈起来。
伏黑惠坐在台下看着这一幕,感叹道:“不管看多少次,还是对这家伙自来熟的性格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胀相忍俊不禁,“确实……啊,看来交涉很顺利,那个驻唱歌手把吉他交给悠仁了。”
驻唱歌手还贴心地调整了舞台上的高脚凳的高度,方便现在还不足一米六的悠仁坐着表演。
表演正式开始,音响里面传出了还未变声的男孩子稚嫩的声音,一下子引起了刚才没有关注舞台的食客们的注意。
悠仁的音准和咬字都很不错,学了几年的吉他也弹得相当流畅,哪怕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之下也没有任何走音变调的迹象——可以说是心态稳如老狗了。
一首歌唱完了,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悠仁站起身来,朝着舞台下方鼓掌的食客们笑嘻嘻地敬了个礼,“多谢捧场!多谢捧场!”
等他回到座位的时候,胸前的口袋里还插了一枝花,是一个漂亮的大姐姐送给他的。
悠仁落座后,胀相和伏黑惠一左一右勾住他的肩膀,一个捏他的脸颊、一个揉搓他的脑袋,“你小子可真会出风头!”
虎杖仁收好了手中的录像设备,看了看对面笑得灿烂的悠仁,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
[祂]的儿子果然超绝可爱!!!
来到冲绳的第三天——
虎杖仁和伏黑甚尔打算带着四个孩子坐海上摩托艇,他们俩一人开一辆海上摩托艇,后座上正好可以坐两个小孩。至于伏黑绘理和羂索,她们俩又被昨天遇到的那群女孩子拉去打沙滩排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