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虽然整天对他吹胡子,瞪眼睛的,但在外人眼里,是个正直到近乎有些古板的人。
“对了。”
陈器突然想起来:“我出门前得到一个消息,任中骐和贺湛年这一夜,一直呆在何娟方的府邸,天亮之前,才刚刚离开。”
这还用想吗?
宁方生:“十有八九是在商议造反的事情,他们快要动手了。”
卫东君也冷笑:“想死得快一点,就赶紧动,我现在听到任中骐和贺湛年这两个名字,就恶心,就想吐。”
卫泽中刚想说“对对对,我也恶心,我也想吐”,宁方生的声音横出来。
“陈器,你爹以为我是何娟方的人,找吴酸在查我,你看要不要和他解释一下?”
陈器沉默了良久,“如果你怕被他查出些什么,那就解释一下;如果你不怕,就不用解释。”
宁方生面色平静:“为什么不用解释?”
陈器:“因为一旦解释,我不仅要再挨一顿打,还得被我爹禁足,你们少一个帮手,根本忙不过来。”
有我啊。
我可以帮忙。
卫泽中挺挺胸脯,话却不敢说出口。
宁方生:“禁足的理由是?”
陈器瞄了卫东君一眼:“因为卫四爷那封信的原因,他不让我和卫家的人多走动,我这天天和卫东君混在一起,陈家会被牵连进去的。”
卫东君的脸耷拉下来。
唉。
他们卫家人一个个都成瘟疫了,人人避之不及。
陈器赶紧:“哎啊,我们不用理他,他也管不住我,我是陈家最没有出息的,真要牵连上了,大不了把我逐出家门。”
卫东君眼眶微微一红。
“那我也不怕他查。”
宁方生声音淡淡:“他也查不出什么来。”
卫东君目光看向宁方生,又落在陈器的身上。
就在这两人以为她要说些感谢、感动的话时,她却挺了挺腰板,深吸一口气。
“宁方生,陈侯爷没有做梦,可以排除了吗?”
说再多感谢的话,不如实实在在帮许尽欢斩缘,这样小叔就又能入她的梦。
她有一种预感,真相还远远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