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发现秋沢栎这个天赋是因为一次难得的争吵,对方愤愤地离家出走,然后在弓道馆射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箭。
他们吵架的原因具体是什么,幸村精市现在已经不想回忆了,但秋沢栎泄愤一样的将自己泡在弓道馆内两天一夜最后馆主打电话给他求着他把人领走的画面倒仍然记忆尤新。
虽然这是二十四岁的秋沢栎做的事,但如今十一岁的他最起码也能完成一半,再加上弓道本身对于个人的要求就不低,只是与如今尚且稚嫩的队友们打几场比赛而已,还远不到极限。
“弓道……?”柳莲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笔:“怪不得,他的精准度与控球力都很强。”
那颗黄色的小球行走在他的拍线之间,像乖巧的玩具一样任人摆布,随着主人的想法做出各种各样的变化,主打一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不过,对于习惯了直来直去的真田弦一郎来说,这种不知道会从哪个犄角旮里跳出来一颗球,然后猛得给他一下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越打,黑发少年的脸色就越沉重。
“完全被戏弄了啊,真田。”
丸井文太见人上场比赛了,也不装死了,脑袋上顶着张毛巾,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哎,幸村,你从哪找来的这么厉害的选手?哪个学校的?去年的全国大赛上没见过啊。”
在遇上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且比自己实力强的选手时,人会下意识将他划为自己的同辈或者前辈。
幸村精市知道这件事,但他并没有反驳,只是用手指抵着唇,笑道:“当然没见过,他没有参加去年的全国大赛。”
站在一旁的仁王雅治眉毛一挑:“嗯?这种实力还坐冷板凳,不会是青学的吧?”
托真田弦一郎对手冢国光那份深切执念的福,远在东京的青学那套古板的前后辈制度在立海大里人人皆知。
幸村精市笑容更深了:“不是哦,但他之前确实是东京的。”
不过,马上就是他们立海大的了。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的心情就会变好很多。
丸井文太摸了摸下巴,思考道:“东京……?东京的学校倒是挺多的,不过他既然没有参加全国大赛,那就不太好猜了呢……”
柳莲二看不下去了,他压了压眉心,在幸村精市默许的眼神下给他们二人揭晓了答案:“他比我们小一届,文太,如果顺利的话,过段时间,他会成为我们的后辈。”
丸井文太:……?
红发少年炸毛一样的后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地说道:“啊??他比我们要小一届吗?”
“是哦。”幸村精市微微一笑:“不过居然没人能打过一个还没入学的后辈……我觉得大家现在都有些太松懈了呢。”
仁王雅治肩膀垮了下去,吐槽道:“部长,这种实力的后辈放在全国都很少有人是对手吧……”
就别为难他们了好吗?
幸村精市笑而不语。
柳莲二见状轻咳了一声,主动开口说道:“我明白了,我会调整大家的训练菜单的。”
丸井文太:……
仁王雅治:……
刚下场的真田弦一郎:……
啊?
不是,部长幸村,想给我们加训也不用找这么一个借口吧????
刚下场的秋沢栎:0v0?
幸村精市:^^
怎么会呢。
毕竟他给大家加训一般不找借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