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生,他们只有告知的义务。
“安福,什么事儿?”
郑老太太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看到重症监护室外的他们。
“外婆,这是病危通知书,医生说……”高安福将情况一字不落的说了,让护士都很意外,很少有家属能将患者情况转述得如此清楚的,甚至连手术的情况也解释得一清二楚。
抢救,有百分之十的希望,最大的危险就是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不抢救,估计就是这两天了。
“那就去受这个罪了。”郑老太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了,之所以苦苦撑着就是等你回来。如今见到你了,他也安心了,就让他走吧。”
“外婆……”
“孩子啊,人都要走这一步路的,我们老了!”老太太也是力不从心了:“这个家,要靠你了。”
高安福是做梦都不想到,从小就没有家的人,到现在却要撑起一个家了。
他回到郑家的第二天,郑庆云在医院与世长辞,享年七十二岁。
生前单位了讣告,同事和生前好友,亲戚都来吊唁。
杜红英在追悼会上见到了身着黑衣,胸前戴着大白花的高安福和郑雅丽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
“请节哀。”
“谢谢。”郑老太太愣了一下,想起来了:“你是安福的幺娘?赵家那孩子的媳妇儿?”
看看这乱的!
“是。”
“多谢你这么多年对安福的照顾,多谢你。”
老太太紧紧的握着杜红英的手表达着感谢。
“安福是我侄儿,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啥……这老太太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
不过,从现场来看,高安福成了现场的焦点。
来吊唁的人都很好奇他的身份。
有些甚至以为是郑雅丽的对象。
结果私下里一打听:好家伙,郑家的外孙子,已逝去二十多年的郑玲玲的亲生儿子。
郑家这瓜大得很。
却又不知道从何挖根。
就心欠欠的,更是八方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