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德生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乔鸢跟他并不亲近。上辈子他回到京城以后,任职户部侍郎,就在第二年,乔琬回来了。
今日会碰上罗慧如和乔宜,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有些事情乔鸢也不是非得在今日就要得出一个结果。
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乔鸢看向了全程没怎么说过话的乔宴川。
从刚刚到现在,乔宴川明明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甚至还站在一边沉默着待了许久,可乔鸢却没有再听到那道怪异的声音。
难不成。。。。。。
那天夜里听到的声音,是她的幻觉?
又或者说,是她离乔宴川太远了,那道声音这才没有出现?
看着乔宴川那张脸,乔鸢越想越愁。
好在,她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暂时将脑子里那些纷杂的思绪压了下去,乔鸢朝着乔宴川的方向走近了几步。
每靠近一步,乔鸢都在等着那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可直到她在离乔宴川还有一臂的距离停下时,那道怪异的声音仍然没有出现。
“鸢儿,同祖母一块去济宁寺上个香吧。”乔老夫人注意到了乔鸢朝乔宴川靠近的举动,顿了一下,突然出声。
乔鸢骤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眼眸一抬,对上乔宴川平静无波的眼睛,乔鸢有那么一瞬间,透过这双眼睛,好像看到了未来那个位极人臣,心狠手辣的男人。
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样,乔鸢募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强行压下内心深处突然涌上的恐惧,她轻抿起唇角,恶狠狠的瞪了乔宴川一眼,随后转身跟上了乔老夫人的脚步。
乔老夫人和乔鸢离开了,其他人也没有继续待在听竹院的必要。
在所有人都离开了听竹院以后,听竹院再次变得荒凉了起来。
福安拿着罗慧如临走前让婢女留下的伤药,对乔宴川说,“三公子,这是夫人让人留下来的。”
“扔了。”乔宴川目光淡漠的扫过福安手上拿着的东西。
“三公子,真扔啊?”罗慧如留下来的伤药虽然算不上是顶好的,却也没那么不值钱。
福安拿着这些伤药,有点舍不得。毕竟乔宴川在乔府不受重视,他们平日的份例又老是被克扣,也许这一点伤药对旁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们而言,总归是用得到的。
“不想扔,你也可以自己留着。”乔宴川看出福安在想什么,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福安:“。。。。。。”
有了乔宴川这句话,福安默默的将伤药留了下来,想到了今日发生的事,他有些疑惑的开口,“三公子,今日五姑娘大张旗鼓的来了听竹院,我还以为她定是又打算来霍霍你,没成想,这一回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做。”
“也不全然是什么事都没做。”乔鸢颠倒黑白的能力堪称一流,同罗慧如的关系又算不上母慈女孝,对于今日乔鸢的突然出现,乔宴川心里更倾向于她脑子里估计就是装了什么阴谋诡计。
只是,乔鸢的行事没有半点的章法,特别是在她落水以后,一些行为总让人觉得难以捉摸。
垂下了眸子,想到了刚刚罗慧如提到的乔德生再过一段时日便会回京城。乔宴川掩下了眼底的情绪,重新走回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