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同,他当年不知道台下有小鱼塘,但现在他知道郁棠就在下面看着自己。
他拍拍麦克:“对,剧本敲定,男主也定了,感谢这部天堂鸟,希望我的向日葵也能早点长大。”
肖正冕不骄傲也不谦虚,他直言对这个奖项志在必得,他会让下一部影片迎来新的高度,五十亿不是终点,金像奖也不是。
他的话听起来野心勃勃,但语气又格外冷静无波澜,仿佛更大的奖项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台下竟然没人质疑这位新导演的大话,反而沉寂几秒钟后响起掌声,在主持人的一句期待新作后他走下台。
和他握手的人有著名投资人,影帝,名导,编剧。
这场声色庞大的金钱樊笼场,此刻肖正冕的宛若最耀眼的那颗星闪烁着光芒。
郁棠坐在角落里看着喜欢他哥的人那么多,他拿起手机拍了几张帅照,等到散场后,郁棠上了什么车没人在意,但迈巴赫开出地库,窗外仍旧有很多摄影机在拍摄着,肖正冕在保镖的簇拥下上了车。
上车后,郁棠躺在他的怀里,身子软软的像在水里畅游的小水獭,懒洋洋的叫了一声哥。
“嗯?”肖正冕把奖杯随手放在脚边,抱着郁棠给他搂的更紧了些。
郁棠什么都没说,从肖正冕的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无比多的好友添加,以及几个有名气的演员加了好友后竟发来让人想入翩翩的照片,希望能邀请共进晚餐的时候,郁棠忍不住说:“我不舒服啦!”
“怎么了?”肖正冕亲亲他的鼻尖,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勾着。
“你火就火嘛,正常人不是这样聊天的是吧?这样不可以的哦!”他欲删又不敢删,指尖停留在删好友的界面没点下去,等他哥哄。
肖正冕握着他的手点了删除界面:“听你的。”
“哇,你好昏庸哦。”
他同意一些演员的好友只是为了将来能有用,如果对方不太安分,确实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郁棠不删他自己也会清理。
郁棠说他的心里酸酸胀涨的,明明他哥没做错事,但他心里不舒服,他说自己完了,变得小心眼了。
他躺在肖正冕的腿上生闷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火呢?
过了一会他又觉得这种场面好像很熟悉;“哦!”
“吓我一跳。”肖正冕看他自己一拍脑门,心疼的揉揉:“打自己干什么。”
“我就说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得,我想起来啦。”
肖正冕指尖捻磨着他的指尖,声音狎昵的问:“嗯?在哪见过。”
郁棠眼睛亮晶晶的,靠在肖正冕的怀里仿佛发现新大陆似得惊喜:“哥!我是嫉妒了,这是嫉妒了!不是小心眼,我不是眼红见不得你好哦!我好像是吃醋啦?还记得我大学的时候,同学给我披上的那件衣服吗?”
因为那件衣服,他哥气的把他彻底标记了,比肖正冕自己计划的时间提前了两年。
郁棠惊奇的发现,原来嫉妒是这种感觉。
他又忽然松了一口气:“刚才我还纳闷呢。”
肖正冕憋着笑问他纳闷什么。
郁棠说:“我以为我见不得你好!看你比我火,是那种网上说的红眼病呢!”
得知自己只是单纯的嫉妒不是红眼病,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大方又富有占有欲的人,他觉得自己可真爱他哥,竟然都有嫉妒心作祟了。
爱总是莫名其妙。
小时候他总是很多朋友,连天下第一最最好的友情都险些出了问题,当友情变质,真的爱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连郁棠这么粗神经的小孩也学会了占有。
他哼哼唧唧的用脑袋小牛似得在肖正冕怀里一个劲顶,打了发蜡的毛绒卷毛硬生生蹭出了噼里啪啦的静电。
肖正冕问:“人也删了,还不开心,你想怎么样?”
前面还有开车的司机,郁棠咬咬下唇,让他哥附身下来,在他耳边说:“那这次我在上头!”
当年他哥因为吃醋彻底标记了他,总是带着点强迫的味道,主动权不在郁棠手里。
如今他吃醋,总要有一次主动权在他手里吧?
要的就是公平。
“你总是顶的我可难受了,防止你挣扎,还要绑起来,不然你太过分啦,每次都不管我开不开机,肚子弄得酸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