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两个字他咬得极重,胡逖瞬间心领神会,“虽然不知道宋大人所说具体为何,但衙门口总归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宋大人到本官家中一叙。”
“本官来沙坑县是为了办案,县衙可进,胡大人家中就不便叨扰了。”宋亭舟站在胡逖面前身高傲人,他本不是张扬的性子,奈何与胡逖一对比哪儿方面都强出他一大截来。
年龄比他年轻、个子比他高大、身材健硕修长、容貌竟然还那么俊朗!胡逖仰视他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不光脖子,还有心理。
“哼,宋大人既然要进县衙,那就随本官进来吧。”胡逖说完迅远离宋亭舟,迈着腿便往县衙里走。
宋亭舟带着人进衙,赫山县的衙役都被他压榨惯了,各个身板挺直,从衙门门口一路排到一堂,瞧着气势惊人,沙坑县的衙役连站都不知道往哪儿站。
“来人,给宋大人搬把椅子过来。”胡逖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懒洋洋的对身边小吏吩咐。
“不必了,我来沙坑县只是想来捉拿疑犯,找到本县百姓,还望胡大人配合。”宋亭舟语气冷淡,就这么长身玉立的站在堂下一样卓尔不凡,嫉妒得胡逖牙根泛酸。
胡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话刻薄,“不知宋大人要我如何配合,凭你一句话,难不成让我将锡矿村的人全部都抓起来审问。”
宋亭舟语出惊人,“有何不可?”
胡逖见他面上无一丝笑意,眼神冷峻如深冬寒潭,不免打了个哆嗦难以置信的问:“你说真的?”
过了会儿他觉得自己没有气势,又拍着桌子补了一句,“简直可笑之极,我不同意!”
宋亭舟早就料到他不会同意,“听说沙坑县的锡矿山上经常有妙龄女子哥儿失踪,胡大人可曾彻查过?”
“女子小哥儿本就体弱,受不得苦累,并无失踪一说,都是被累死的。”胡逖随口说着漏洞百出的话,像是根本不怕宋亭舟去查矿上的事。
宋亭舟冷眼观察了一番他有恃无恐的姿态,和糊里糊涂的说辞,大致知道他底细深浅,也没再和他废话。
“本官因为沙坑县不是我辖内管治范畴,所以特来与胡大人知会一声,但胡大人既然无意管束,本官便只能自行处理了。”
胡逖被他一副强硬说辞唬住,“自行处理?宋大人这是何意?”
宋亭舟把手向身后一伸,乔主簿立即将包袱里的文书放到他手上。
宋亭舟接过文书扔到胡逖面前的桌案上,“这是本官上任前在兵部领的调令文书,胡知县可认得?”
胡逖眼皮一跳,“你……你不用吓我,兵部派给你那两千士兵早就被借调到钦州去了!”
宋亭舟黑沉沉的眸子带着严厉的审视扫向胡逖,声音低沉而有震慑力,“胡大人也知道这两千士兵只是临时借调,不日便要返回,本官只是不愿多等罢了。赫山百姓被你辖内罪犯拐走,胡大人既无能勘察,本官接手此案顺理成章,你就是告到大殿上也是我这般道理!”
“宋亭舟,你,你敢!”胡逖见他当真说完就走,半点和他私下商量的意思也没有,不免站出来跳脚。
“来人,给我拦住……”胡逖话没说完,一支手指粗细的木棍便从县衙门口射进来,直直穿透了他头上的乌纱帽,将其钉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方。
胡逖吓得腿肚子软,“谁!是谁!”
县衙一片寂静,只有宋亭舟一众人整齐的脚步声。
葛全从县衙墙上轻松跃下,“宋大人,我已经听晚哥儿说过这些日子生的事情里,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交代。”他是受孟晚所托马不停蹄赶过来的,方锦容被他留在宋家倒也放心。
宋亭舟心中一动,有葛全在,很多事就更好办了,“倒真有事要劳烦葛大哥一趟。”
沙坑县本来就穷,衙役的那点俸禄也让胡逖省出来养女人,剩下这点根本不够赫山县这群天天锻炼的衙门们看。
宋亭舟轻易便将守在锡矿山的衙役带走,换成黄训教等人留下看守,山中的锡矿村全村人更是一个不留全部带去了赫山县。
胡逖无力阻拦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中听见管家汇报的消息更是如遭雷击。
“什么!你说我的娇妾美侍都不见了?”
管家脸上都是胡逖喷出来的口水,他擦也不敢擦上一下,只是哭丧着脸说:“不见了,连新得的那个,刚才还在屋里哭,我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
胡逖险些晕厥过去,“一个……一个都没了?”这可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受啊!
管家突然想起什么,激动的说:“大人,还有,还有一个!”
胡逖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揪着他的衣领晃荡,“还有哪个在?是兰娘还是莺哥儿?”
管家艰难开口,“大人……是夫人,夫人还在家中。”
胡逖闻言崩溃不已,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哭嚎,“是哪个该死的,怎么不把我夫人也给抓了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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