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闭。
两条带劲的手臂立即环了上来,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哄道:“姐姐不要怕,我在。”
乔樾心里涌起一阵恶心,呼吸急促,去眯开眼睛。
那位园丁,已经倒下。
鲜血不断在他胸腔涌出,身边的佣人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没有人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任由他的生命在流逝。
乔樾如鲠在喉。
“不是他么?姐姐。”
那道温柔的声音又响起。
隔着黑布的枪口轻扬起她的下巴,被迫与他对视。
男人的眼底是冰冷的,但看不见愤怒,亦也是平静的。
枪口的温度透过黑布烫着她的下巴,乔樾咬着唇:“不是我!”
“不是我,也不是他!”她恳切道,“你快救他,沈斯言!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救他,我们就玩完了!”
沈斯言不为所动,哂笑:“姐姐是知道的,我的准头很好,只要想他死,他今晚就必须死。”
除非他没有打中要害,他才有活的一线生机。
乔樾抓起他的领口,眼神了狠:“神经病!”
沈斯言冷了冷,“姐姐骂我。”
“因为你的多疑,乱伤及无辜,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
她几乎是冲着他怒吼。
沈斯言一挥手,所有佣人撤下,连地上躺着的人,都被抬走了。
预料到他有可能会做什么,乔樾不自觉用双臂挡在身前。
沈斯言笑看她的举动:“到底是我乱想,还是姐姐有事瞒着我?”
“我没有!”乔樾依旧如此道。
“床上的东西,你要怎么解释?”
啪———
话刚落,一个巴掌快甩到他脸上。
沈斯言一怔,不怒反笑:“你挺大胆。”
她胆子确实够大,居然敢打一个气在头上,手里还握着枪的人。
“姐姐是不是笃定了我不会对你开枪?”
乔樾并没有这种想法,反而早就在心里乱成了一团。
可枪口终究是抵上她眉心。
乔樾瞪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他的视线跟着他手上的动作,解纽扣的动作缓慢有序,解到最后一颗,停下,掀起眸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