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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第2页)

可那也不过是一瞬,不省君随即便又成失相第四式——狂人言,竟是要直接连着杨心问一并砍光这周遭的百姓!

杨心问虎口被震麻,手中剑已寸断,他定睛看着那碎剑,没想着要死了,却是回忆起了夏听荷的那柄川断。

他手腕轻旋,那点刚养出来的灵力如春风而起,温和地牵引着断剑碎流,接着迅速扩大,疏忽间如被秋风残卷的落英一般,纷扰而至。

万千断片如铁屑银蝶,纷飞翩跹,又生肃杀之气,冲着不省君势破万军的狂人言悍然冲去!

那落英却迷了李稜的神,他迎着日头,残片在千百个方向朝他的双眼反射着光,迷蒙得如旧日残梦。

夏听荷练这招时用得本就是山上的桃花,她连树上的花都不舍得用,只愿荡起那满地的残红,行这锋利的杀人剑。

“你是何人?”不省君指骨泛白,眼里红得滴血,“你为何会狼藉阑珊剑!”

杨心问的招式未断,这一手之后,他再度翻身,行红枫城伴生无我剑法,第十二式——孤影成双人,再推那断剑流寸进:“什么破名字!就不能取得吉利点吗!”

他借这推势,将自己荡远了开来,不省君已对他起了杀心,再行君非我第七式——恨生,剑如长虹而去,却见杨心问忽而凭空变向,朝着剑锋反方向飞去。

不省君转头,却是陈安道已抢下了上官见微手中傀儡丝,十线齐发,捆住了杨心问的脚踝再猛地拉了回来。

杨心问落地再横剑,不省君朝他冲来,耳边却忽然荡来一声厉喝:“你干什么!”

雾淩峰上罡风乍起,掀得一山头的人头顶发凉。不省君元神里剑意锋芒竟是被这一声厉喝震得黯淡,他踉跄一步,咬牙抬眼,李正德在远处看他,口中再起无字诀:

“定。”

不省君霎时便如浇筑的铁人般定在了原地,浑身灵力运转滞涩,连要做一个扭头的动作都万分艰难。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人人在这瞬间都有各自的盘算,可所有的盘算能否实践,决定权并不在他们手中。

他们必须要争取到李正德!

“星纪长老,你这是做什么?”路游子率先道,“不省君乃一宗之主!”

他横眉冷对,训得李正德下意识便慌了,却是旁边的杨心问撕下了乖驯的脸皮,冷声道:“那宗主又是什么意思,对着这一群百姓提剑就砍?岁虚阵之中的东西他们并未看见,为何不放他们一条生路?”

只听一声冷哼,众人看去,庄才就坐在崖边,看也不看这些人,只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星盘,像是自言自语道:“人傀裂首分尸,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不能算在你们头上?”

夏时不知他师父的“你们”是指谁,只能惶惶然地抱膝坐在一旁。他不敢想师父是如何知道人傀的事的,那会儿他们分明还没有上来。

正惶恐着,他却抬眼见师父递给了他一只动莹虫。

他有些犯傻,庄才向来爱惜那星盘,他们山峰太穷了,卜修研究阵卦和星宿又烧钱,他们连衣服上的挂饰都经常拿出去典当。

这动莹虫一个便价值千金,动与天应,他自小便喜欢盯着看,可庄才连星盘都不曾让他们多摸两下。

“拿着吧。”庄才没看他,“你不是自小喜欢这东西吗?”

“师父……”

“为何来这雾淩峰上?”庄才像是在问他,却没有在看他,“我分明让你去待在霁凌峰顶的。”

夏时讷讷地把杨心问二人借剑的事情说了。

他有点害怕,今日的师父似乎与平时不一样:“师父……对不起,徒儿不该乱跑。”

庄才仰起头,阖了眼,像是在享受这并不晴朗的日光。许久才睁开,笑了一声:“无妨,我本就打算在此时传信唤你上来,你提前来了……这其中必定是有某种命数。”

“一种我还没参透的道理。”

陈安道点了纸阖天,隔开了那群已经快吓疯了的平民:“就是为了当场查清和解释此事,且为了防止他们自相践踏,我们才将他们留下来的。”

不省君摇头:“他们在山下看见了祭品入山门。”

“还有麻瘸子。”闻贯河开口,“从正门上来的人都看见了麻瘸子。”

听到这个称呼,杨心问忽而一愣。什么麻瘸子,岁虚阵中他便听那两个大汉谈及过此人,不、不止那两个人牙子,还有富宁镇的伙计和季铁——

“那都是十五年前的人了。”陈安道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提及此事,“便是看到,也难寻踪迹。更何况这些百姓在山下讨日子已是不易,哪里能得空去追查这些事?”

“他们或许不会查,但是要查的人能从他们口中敲出人证来。”路游子摇头,“阳关教和司仙台此番来势汹汹,剑指临渊宗和几大世家,就是要借揭露三元醮之事把我们悉数拖下水。”

上官见微斟酌一番,还是说道:“如果司仙台此时再散布三元醮的说辞,这些人便会想起今日这诡异的一幕,有他们为证,确实是……”

实话实说,上官见微心中有不少计较。

他并不关心临渊宗的命运,他们上官家这一代在临渊宗的子弟并不多,在雒鸣宗的反倒多些,而且来时听不省君所说,这事是司仙台筹划的,他可不愿意卷进司仙台和临渊宗的争斗之中。

但是前有姓陈的鳖孙算计他们,后有三元醮的事情被扯了出来,害得他不得不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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