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谢山河一副不可说的样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正房里,胡君山正照着镜子认真的给自己抹雪花膏,兰花味的雪花膏,自己抹好,还不忘帮时岚也抹上。
“小姑娘以后自己住,家具是不是要准备打了,我到时候去下面大队问问谁家的木头能出。”
时岚窝在人怀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不用,隔壁县不是有木头厂,有做成品家具,不过都是直接往市里和省里运的,我到时候带人过去看看。”
“能行吗?”
“我可是霍从一的直系下属,往市里运的家具都是在百货大楼,这个面子人还是能给的。”
时岚和人解释了一句,就把人压倒了,今天吃了两回肉渣渣,可不得正正经经的吃上一顿。
下午精神养的足,缠着人闹到了后半夜,吃饱喝足,埋在人怀里就睡的香甜,一觉睡到大中午。
得亏扫大街还是有点人性化的,年三十这一天能休息一天,胡君山难得的抱着温香软玉赖了个床。
隔壁屋的谢山河倒是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偷偷摸摸的跑到厨房,包起了红包。
作为一个赚钱的爷们,谢山河很是大方的给家里所有人包了红包。
每一个红包里都是一块钱,他还给自己也包了一个,这叫仪式感。
又想到自己的小伙伴,又包了几个一毛的红包,明天大年初一的时候出去,这下他们不得对他这个大哥心服口服。
今天的早饭是谢山河和胡荣生一起做的。
胡荣生是年纪大了觉少,到点就醒了,想着大孙子不会起那么早,他也在被窝里迷瞪了一会儿。
然后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老爷子还以为遭贼了,穿上鞋就想往外走,刚碰到门才想起来谢盛世也没动静,看来是家贼。
又回去穿好衣服,洗漱完,这才去厨房看看怎么个一回事。
谢山河听到胡荣生开门的声音,就揣着红包回屋了,放在了自己的斜挎包里,然后又回到厨房做起了早饭。
等胡荣生进来就看到谢山河对他笑着露出八颗牙齿。
“曾爷爷早。”
“早。”
胡荣生一看他那个样就知道这小子藏着掖着不想让人问,识趣的闭嘴,做饭。
与此同时,方家。
方晋躺在床上,睁着眼一夜到天明,脑子里时不时闪过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
在这张床上。
画面模糊,他当时中了药,意识不清醒,但现在的他,好像更不清醒了。
他是见过时岚的现任丈夫胡君山的,很意外,但又觉得正常,她那样有权有势有貌的人,有一个年轻的丈夫很正常。
有一个年轻的情人,也正常。
只有他,好像不正常。
又老又无趣,若不是意外,她怕是看不上他,甚至连逗趣都没兴趣。
讽刺的笑出声,不是他自己说的,就当一切没发生,他在这肖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