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河把收回来的空牛奶瓶放回去,谢盛世就跟在谢山河后面等着他把自己抱进去。
“山河,你这一上午怎么了,心事重重的?”张飞扬疑惑的看着眉头紧锁的谢山河。
谢山河用悲伤的语气道“我娘让我把盛世阉了。”
张飞扬“!!!”
他惊恐的睁大眼睛,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阿姨,阿姨她真这么说?”
谢山河闭上眼,无力点头。
张飞扬扭头和谢盛世对视了一眼,“盛世得罪阿姨了?”
“他下崽了。”
谢山河抬手止住了还有一堆话要问的张飞扬,“你陪我送盛世一程吧,这是它最后一次做一个体面的狗。”
张飞扬也是一脸沉痛的点头,两人走在前面,谢盛世屁颠屁颠的跟着。
养殖场唯一的劁猪师傅姓苟,他正在磨刀,场里的老母猪下的十二只猪崽今天准备骟了。
“苟师傅。”
苟师傅抬头看了过去,手上磨刀的动作没停,“你们俩跑这来干嘛?”
谢山河指了指正在吐舌头的谢盛世,“苟师傅你能劁狗吗?”
“???”
“小子,你拿我寻开心!”
谢山河掏出他给谢盛世准备的净身钱,“苟师傅,我是认真的,这一块钱麻烦你帮我把盛世骟一下,您动作快一点,别让它痛苦。”
苟师傅刀也不磨了,提着刀站起来看向谢盛世,重点打量关键部位。
“我劁猪劁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次劁狗,不过道理应该都差不多,正好畜牧站的干事今天也在场里,我去请教一下。”
“钱就算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在这等等吧。”
张飞扬看着谢盛世莫名愧疚,“我觉得咱俩怎么和狗贩子一样。”
“那要不盛世以后的崽你给养?”
张飞扬收回感性,果断摇头,“还是阉了吧。”
苟师傅带着畜牧站的干事过来,围着狗一通打量。
“你俩把它前脚绑上,我拿个绳子把它挂起来。”
谢山河和张飞扬配合默契的把谢盛世绑了起来,然后挂了起来。
感受到危险的谢盛世两条后腿在空中拼命蹬,嘴里也不断嚎叫。
苟师傅拿着刀,一只手捏住谢盛世两条后腿,开始比划。
“苟师傅等一下。”谢山河喊住了苟师傅。
“咋啦,后悔了?”
“不是,我找个麻袋把盛世头套上,别让它看见。”
苟师傅点点头,等麻袋套好了,他手起刀落,然后一把烟灰撒在伤口止血,确定血止住了,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