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热到中暑,冬天冻到发抖都是家常便饭。
沈初不知道林墨此时心中所想,见对方没接,只以为对方怕苦。
昨晚喂药的时候就是这样,才送进口,林墨就抗拒得厉害,要吐掉。
若不是他故意板起脸,告诉林墨如果吐掉就不是好孩子,林墨是不肯咽下去的。
这会恢复了清明,不再像昨晚那样好骗。
沈初将目光投向空了的水杯:“我去给你倒点水。”
往水里加点糖喝下去,应该不那么苦一点。
赵时笙也真是的,退烧药就不能做成片剂的?再不济做成糖浆的也行。
“不用了。”
林墨拦住沈初,没有立即喝药,而是上了楼,倒了杯温水下来,塞给了沈初。
再接过药水,一饮而尽。
沈初将水递过去。
“不需要。”林墨拒绝。
水不是给他自己喝,是给沈初喝的。
沈初的嘴皮干得厉害,嘴角扯出的伤口正渗着血丝。
沈初不明白林墨的意思,短短两句话显得对方更疏离。
想来也是,明明生硬地拒绝了对方,又忽然让人进了家门。
都没有相处半日,就把人丢在家里三天三夜不闻不问。
还以为无法关窗,让人着凉发热。
疏离是正常的。
沈初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还有其他事吗?”林墨问。
沈初摇头。
“早上起来我需要做哪些家务?烧水?洗衣?拖地?”林墨又问。
在林家时,早上的活没干完,他是不能去上学的。
沈初的头摇得更厉害了。
有恒温锅炉,热水自己会烧;有洗衣机,衣服也能洗;拖地就更不需要了,有扫地机器人。
“都不需要?”
林墨意外,确认了一遍,“真的?那我上学去了?”
沈初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
林墨:“?”
“我的意思是不急着去上学,你才康复,我可以帮你请假。”
“不了。”林墨拒绝,“我已经三天没去上学,不能再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