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父亲派我来接你。”
苏安澜收拾着手头的东西,抬头看了看苏安澄,“哥,我还得去趟警察局,周生那边前天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想跟我好好谈谈。”
“那我送你过去吧。”
苏安澜摇了摇头,“哥,你还有事情,估计会花费些时间,城南的项目现在正处在二期工程的开始,那边缺不了人,我一个人过去就行。”
苏安澄默许了苏安澜,但是出院第一站是警局,也是稀奇。
“那我送你去警察局,然后直接去城南项目部看看那边的情况,你忙完就直接回家,最近有些不安全。”
苏安澜没办法拒绝苏安澄,只能答应了苏安澄一起去警局,明显苏安澄是想知道苏安澜的动向,说不定这还是收到了苏耀国的指点。
待到苏安澜到了警局,苏安澄跟周生礼貌性的寒暄了几句后便直接离开了。
“安澜,你应该知道我这几天着急的原因是什么,总感觉你的周围有些人刻意想执泥于死地。”
周生在笔录本上写写画画,苏安澜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在医院了,之前的事情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想的太多还会觉得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之后就是剧烈的疼痛,现在只能记得那天的爆炸案。”
“安澜,你还记得那几个劫匪,跟你说过什么么?”
苏安澜装傻充愣一般的摇了摇头,表示已经忘记了当时发生的一切,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想多了还会感觉无缘无故的头疼,更是难受的厉害。
周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倒是没关系,不算什么,想不起来就别勉强自己。”
苏安澜长舒了口气,总还是得骗过他们所有的人。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对于那两个人的审判,会出现漏洞,他们只能以别的罪名宣判,远远比现在的量刑要轻得多。”
苏安澜深切的知道周生的意思,这是担心两个人成为法外狂徒,没几年又能出来,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确不能暴露自己。
苏安澜无奈的低着头,双手相互来回搓着,“那个,周生,要是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或者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可以及时通知我么?”
周生顿了顿,按照现有的证据来看,案件的调查进展应该是极为缓慢的,但是也没有多余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苏安澜哪天突然恢复记忆。
苏安澜从警察局走出来,太阳又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就像是他的心情一样,被一种莫名的担忧笼罩着。
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时分,家中只有管家在,看来苏安澄还没忙完城南的事情,还在加班,本想着打电话问候一声,却是听到门口一阵声响,是苏安澄回家的声音。
苏安澜内心焦急,真的很想查出来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现在似乎叫呼之欲出,但是其中的关键点却缺失了,怎么找,苏安澜灵机一动,还不如举办一场宴会把这些有嫌疑的人全部请过来,是不是可以有什么线索。
苏安澜想着就要立马把空想转换为显示,他径直的走过去,接过苏安澄的衣服,放在一旁的衣帽间里,“安澄哥,我想举办个宴会,家里好久都没有热闹过了。”
苏安澄拉着领结,今天系的有些紧,总感觉不自在,终于下班了,也算是可以解脱正装的困扰了。
“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不需要跟我汇报,倒是这个宴会的由头是什么,你想好了么?”
苏安澜笑了笑,“那不就是庆祝我出院么,安澄哥,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家里是有段时间没举行过宴会了,趁着这个机会说不定还能拉拢些商界新锐,苏安澄权衡利弊,答应了苏安澜的请求。
“那个,我还有个要求。”
苏安澜和苏安澄从衣帽间出来,坐在沙发上。
“嗯?什么要求,你的宴会,其实自己定规则就行,规矩都是些繁文缛节,没什么好做具体的。”
苏安澜点了点头,“这次的宾客单,我来做主,有些人我不想看到。”
苏安澄默许了苏安澜的提议,从沙发上起来,“安澜,我想起来,还有些文件需要处理,你平安无事就好,父亲明天准备启程出国,苏氏在海外的市场听说有大动静,记着把这件事情记录好,放在心上,宴会的事情,尽量在父亲离开后举办,这样大家会玩的更加尽兴。”
苏安澜记着苏安澄的话,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就是苏耀国又要出国了,苏氏内部的争斗大概又会变得激烈起来。
苏安澜点了点头,“嗯,一切都听你的。”
苏安澄转身去了书房。
苏安澜上楼回到卧室里,翻看着手机通讯录,里面的人不多,本就是个普通的宴会,苏安澜想着尽可能多的宴请到,到时候制动凶手的可能性就越大。
看着静静躺在最后一排的傅瑾年,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苏安澜立马将这种想法赶出大脑,他们两个的关系结束了,就是结束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是我的排队就是得听我的。
苏安澜直接将名册上的傅瑾年划掉,余光看到傅清年的名字居然也在里面,想要勾掉,以傅清年的智商,怎么会布下这么大一盘棋,也不是不可以邀请,大不了也就是一阵唇枪舌战。
苏安澜看的认真,一个个筛选着,然后就是请柬,他把玩了许久,似乎以前从来没有亲自写过,规矩又是什么,他不知道,要是傅瑾年在就好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苏安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住的摇着头,这种东西怎么也能在大脑里萌生出来,真是的,不要回忆,根本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