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澜听着笑了笑,这么说来,还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他不受重视,但是傅瑾年呢?傅瑾年不就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苏安澜简直无法直视傅苏扬和卓曼,一丘之貉而已。
“伯父,您偏心的样子很有趣,嘴上说着在乎瑾年哥,他是家族的继承人,但是实际行动呢,瑾年哥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没见到谁帮过他,您说是不是啊?”
傅苏扬没想到苏安澜胆子居然这么大,敢跟他公然这样对峙,“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跟你和颜悦色的说话,你最好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里你还没有跟我对峙的资本。”
傅瑾年立马拉着苏安澜的手,“父亲,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苏安澜也是苏家的儿子,无论是不是私生子,那也是苏家人,不像某些人用了些下作的手法,这才是可耻的事情。”
苏安澜早就有所耳闻当年卓曼,是怎么故意勾引傅苏扬,还怎么上位的,倒是傅瑾年的母亲郁郁寡欢最终去世,当时傅瑾年又该多么无助,苏安澜没敢再想下去,只是觉得心中很难受。
一旁的卓曼听得脸色一阵青白,“瑾年,你这是想说什么?”
傅瑾年冷笑道,“字面意思,有些人总是没有自知之明,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谁能知道,山鸡是永远变不了凤凰,也取代不了凤凰的位置,是不是很生气,就算是用尽了所有办法啊,还是取代不了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人?”
卓曼被气的涨红了脸,直接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傅瑾年!你这是什么话,卓曼是你的母亲,你就是这么跟她说话的么?”
傅瑾年笑了笑,“嗯,我叫她一声母亲已经算是尊重她,其他的我做不到。”
傅苏扬直接将水杯摔到地上,一阵清脆的玻璃炸裂声,卓曼脸色苍白。
“傅瑾年,你要是继续这么固执己见,我们就断绝关系,至于公司的管理权,直接收回!”
傅瑾年听着傅苏扬的话,冷冷的笑道,“公司的管理权?我可不稀罕,管理公司这么多年,我也想休息休息了,最近的项目忙的我焦头烂额,都没多长时间陪着安澜,父亲,我想你的目的不止是这个吧,还有母亲,是不是你也有什么想说的?”
卓曼在一旁轻轻拽着傅苏扬的袖子,“老爷,别生气,说不定瑾年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呢。”
苏安澜听着卓曼的话,差点儿没有崩住就笑出声来,这卓曼感情就是个双面人,照片被泄露,显然她就是幕后人,拙劣的演技。
“清年到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差不多就让他学学管理。”
卓曼明显的开心不少,这就是她的意思,公司的管理权,要死能够落到傅清年的头上,那现在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傅瑾年听着笑了笑,“父亲,您应该知道的,傅氏现在的资金链可是有问题,自从两年前城南土地竞拍出了问题,公司的股东似乎对您,对清年都不怎么信任,现在又是城西土地拍卖的关键时间点,您说这个时候要是换了负责人,股东们该怎么安抚?”
“傅瑾年!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威胁?这算不上什么威胁,目前傅氏的资金链都是我在维护,我想以傅清年的能力还拉拢不到什么人,他?大概认识的也是些狐朋狗友,您说,这可怎么办?”
傅苏扬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按着心脏,心脏跳的厉害,有些不舒服,卓曼两忙抚着傅苏扬坐在沙发上,从他的口袋里取了药。
“老爷,您别着急,瑾年就是年轻,有些事情他还没明白过来。”
傅瑾年笑了笑,“我有什么明白不过来的事情,你们的意思我看的明白,你们想干什么我也看的清楚,哟不是傅清年不成才,现在我的位置不早就是他的了么?现在也就是个借口而已,至于联姻这种事情,傅清年也是傅家人,怎么就不能他去么?”
卓曼轻柔的抚慰着傅苏扬的胸口,瞪了一眼傅瑾年,“老爷,清年才二十出头,怎么说也是瑾年更合适。”
傅苏扬的心早就偏向了卓曼母子,自然赞同她的话,脸色铁青的看着傅瑾年,“傅瑾年,你这是拿公司威胁我!”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父亲,你们都想让清年代替我,那我就乐得自在,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闲谁不喜欢呢?那就让他全权包揽城西土地的拍卖事项,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傅瑾年觉得再这么僵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紧紧抓着苏安澜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听着身后的话,“傅瑾年!你要是出了这个门,就永远别想回来。”
傅瑾年并没有回应,只是拉着苏安澜快速走了几步,回到车上,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苏安澜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傅瑾年,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苏安澜心中百感交集,在他的眼中傅瑾年无所不能,可是现在似乎傅瑾年变得有些无助。
傅瑾年昂着头,闭着眼睛,按着太阳穴,轻声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他们,在人前总是做出父慈子孝的样子,在人后就是这样,总是会把我当做工具,甚至在遇到你之前,我有些动摇,但是现在我的目标就是家产,无论如何,这是我妈妈的心血,当初也是外公支持的。”
苏安澜静静的听着傅瑾年的话,默默的点着头。
“更何况现在我还有你,我是不会向他们妥协的,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我们一定有办法。”
苏安澜抿了抿唇,“为了我,这么做值得么?”
第68章第六十八章有你,一切都值得
傅瑾年侧脸笑了笑,“值得,只要是你就值得。”
苏安澜没想到傅瑾年竟然这么肯定,几乎没有思考时间就直接回答出来,看着他行车记录上的线路并不是回别墅的路,似乎又是去京市的方向,那边的风土人情,苏安澜算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