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酒气。
“你当真只喝了一杯酒就回来了?”怜秋眯眼笑道。
“不然呢?”聂希棠失笑:“我怕喝了两杯回来你就说我不听话。”
怜秋最近小性子耍出花样了,聂希棠给他的茶热了冷了都不喝,夜里聂希棠亲的太久,怜秋还要罵他不听话。
知晓聂希棠趁机打趣他呢,怜秋颇为恃宠而骄道:“你本来就不听话,还用得着我说?”
面对怜秋的指责,聂希棠说不得骂不得,只得认了下去。
“那我以后再听话些,”聂希棠笑道:“我先去沐浴,省得你一会儿再说我不爱幹净。”
怜秋哼哼两声,算是同意了。
等聂希棠洗干净上床后,怜秋扒着他的领口闻了闻,嗅着只有沐浴后的味道,便一个侧身钻进了人怀里。
“夫君,今儿我收到了君君的信。”怜秋一手按着聂希棠的胸膛,乐道:“他说要回来京里找我。”
“那很好了,”聂希棠回道:“多个人陪你。”
“可不是,”怜秋眼含憧憬道:“你都不晓得我有多想他,本来我还想着杨大哥要是今年秋闱能过,明年参加春闱时让君君跟着来京城,没成想君君竟自己先开口了。”
手指在怜秋的黑发中穿梭着,聂希棠轻声道:“他关心你。”
“哼,那肯定。”
怜秋从不怀疑他和杨君君的感情,他都怀孕了,杨君君当然该担心他。
“等他来,我要带他去京城多逛逛!”
怜秋觉得上回傅明旭带他去的倾川楼就很合适!
聂希棠并不晓得怜秋打算带着杨君君去哪儿耍,还附和道:“好,你高兴就成。”
怜秋叽叽喳喳的跟聂希棠说了好一会儿他的畅想,聂希棠也不扫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直到怜秋意犹未尽的住了嘴。
看着聂希棠英俊的眉眼,怜秋忽然道:“你今日当真只在王叔的生辰宴上喝了一杯酒就走啦?”
聂希棠似笑非笑的看他:“你还不信我?”
“不是,”怜秋趴在他胸口,嘟囔道:“我是怕有人说你目无尊长。”
“呵。”
聂希棠轻笑一声,道:“没事,他们不敢。不过—”
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聂希棠眉头微皱,思索再三后,还是选择先于怜秋说了。
“今儿在生辰宴上,王叔欲塞给我两个哥儿做妾,我给拒了。”
“做妾!”
怜秋一惊,随即愤愤道:“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自个儿不娶妻还管上别人家事了!”
聂希棠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同怜秋一块说历王坏话:“他就是家中没有正妻,才这般浪荡,以后无依无靠就是个可怜老头,你莫同他置气,不值当。”
“哼,我才懒得跟他置气。”怜秋哼唧道,小眼神一瞟落在聂希棠淡定自若的脸上,狐疑道:“你真给拒了?”
聂希棠似笑非笑的看他:“我要是没拒还说给你听作甚。”
见聂希棠还算老实,怜秋亲昵的用头顶了顶聂希棠的下巴,乐呵道:“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将这事儿告诉我。”
毕竟聂希棠又没同意,换成别人家中的汉子怕是就将这事儿瞒下去了。
“我怕你从外人口中听个半截,一会儿气到了可怎么办?”
聂希棠心道怜秋心眼小的很,万一哪日要是从旁人口中晓得这事儿还了得,气大伤身,更别说他还怀着孩子。
聂希棠和怜秋头回做爹,两人都小心得紧,不敢出半点差错。
“算你识相。”怜秋半点不为自己的小心眼羞赧,他戳了戳聂希棠的胸膛,好奇道:“那俩哥儿长得好看吗?”
“不晓得?”
“你怎么会不晓得?”
“我眼里只有你,哪儿还有空看别人的样貌。”